劳言和抬目望了眼汇丰钱庄的招牌,道:“这钱庄不就是前日拍卖时情愿给买家做存款的那家么?”

只见一个男装的女郎从路口的雏龙斋走了出来,背着胳膊慢悠悠逛到汇丰钱庄门口,打趣的看了诸位米行店主几眼,又笑盈盈回身要走。她才刚出门未几时,劈面斑斓合座出来一个年青人,有人认得恰是劳家的少爷劳言和,紧一步慢一步跟在背面。女郎一回身便瞥见他了,望着他嫣然一笑。劳言和腿肚子微微抖了下。

一个熟人道:“可不是?大伙儿都是昨晚让甚么子虚县乌氏米行劫了。你呢?”

店主浅笑道:“子虚乌有。不过钱他们当是会给的。只是……”愣了半晌,长叹一声。现在已是把新任知府大人获咎透了,还不晓得今后会如何。

贾琮笑迎着齐将军抱拳:“齐将军, 我师兄有件事想请齐将军帮手, 便是军粮之事。”

另一个男人道:“方才我闻声那两小我说话。阿谁高的人说,干吗给他们那么多钱;矮的说,店主说了,虽这趟我们强买强卖,既是买卖人,不能让上家亏损。”

中间有个店主急道:“别的铺子都开门停业了,你们这会子才打扫屋子,早干甚么去了?”

“是是!”齐将军内心乐开了花。过大年也没看过这么都雅的戏啊!“谢大人委实过分了。同朝为官,何至于此。”

贾琮清了清嗓子拱手道:“齐将军作证。此事本是他谢鲸不仁,并非我师兄不义。今后非论朝野皆有公论。”

贾琮低声道:“苏大人手里当真没几个衙役好使唤,故此须得烦劳齐将军帮个忙。有几家大户悄悄将粮食卖给官府,只不敢让人晓得。请齐将军领部下兵卒换去礼服、扮作平常伙夫充作劳力,只说是将军和我乃是外埠来买粮的客商,上几个米粮大户仓中将粮食运到官仓去。我们也假扮做客商给他们银票子,赋税两讫。”

老夫发着颤将手札藏于怀内,抬目看了看门外已有微光,回身一步步走了出去。

贾琮见帐中之余他们三人, 乃嗐声道:“齐将军想必也晓得, 前任知府谢鲸把整座南昌府都变成了他们家亲戚朋友的后花圃, 现在正铆足了力量想架空苏大人。不怪他, 谁舍得这么多钱?只是他再有本领,也不成能吃下全城的米店,实在是拿捏了人家的弊端在手。有眼力价的人家很多,偷偷寻上我师兄投诚。本来嘛,我师兄还想着,好歹看定城侯府的面子、莫要赶尽扑灭。谁知今儿这事……齐将军你也瞥见了,米价飞涨了十倍啊!”贾琮拿两根手指头交叉着比划出一个十字,双眼诚心看着齐将军,“但是他们家先对我师兄赶尽扑灭?”

齐将军想了想,点头道:“贾先生言之有理。既这么着,我命兵士们这就埋锅造饭,吃饱了换上便服,运粮食去?”

“不错。”女郎脆声道,“满天下最不缺钱的钱庄就是他们了。”

老夫与其子赶到城门下时,开城门的时候还未到。却看那儿已等了七八小我了。再细辨认,很多都认得——都是看管管事,其店主在城东设了粮仓。见老夫来了,有人便说:“又来了一个!”

齐将军大惊:“五……五百钱?我这里有三千人呢!”

齐将军顿时笑逐颜开:“好说好说!我这些人别的本领没有,就是力量大!”

贾琮嘿嘿一笑:“这南昌城里头,凡是大点子的米铺店主都悄悄来寻我师兄投诚了。只是他们当真不敢获咎谢鲸,想弄个特赦甚么的。我师兄本是君子,那里肯给?万一他们做过甚么罪大恶极的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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