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罢,他献宝似得将木盒翻开,暴露内里的宝贝,的确是一把短枪。
高立良闻言大喜,又问道:“还是此次的代价?”
高立良和陈然齐齐失声叫道:“如许急?”
一年多前,是贾琮临出征前,安排醉心天工一道的陈子川来到此处。
也是,早在大乾立国之前,还是前宋时,这些红毛洋夷便以借居晾晒之名,借住了小岛。
并且看这些红毛洋夷行走间落拓得意的神采,明显未将濠镜当作他乡。
高立良又从那间小门,挤了出来。
百余年来,红夷存在,已成司空见惯之事。
……
繁忙了大半天的洋行职员们,看起来都有些怠倦。
……
听闻贾琮之言,高立良声如洪钟的大笑了几声后,道:“贾,再次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你们大乾人老是叫我高,上帝,莫非他们就不能叫我的姓吗?贾,你长的愈发漂亮了!”
这在大乾极少见到。
然后就见一道清癯的身影从前面小门里蹿了出来,浑身油污,脸部神似另一个天下为世人所熟知的“马爸爸”,此人一出来后,看着三人中少年那位,又“惨叫”一声,扑了过来,唬了世人一跳。
两少年,一个便是应当在运河楼上风花雪月的贾琮,另一个,则应当是在都中长安读书的陈然陈子川。
大乾南部边境,粤省香山县。
洋行内站着五人,三名汉人,两名红夷。
贾琮慎重的点点头,道:“放心,不消十年,看不起你的人,必然会为其目光之短浅而悔怨。子川,你帮我很多,我必不负你。”
没等他将话说完,就听那中年男人沉声道:“高立良和陈然可在?”
“子川,一年未见,可还安好?”
三三两两或倚靠在柜台或倚靠在墙壁上歇息……
陈然闻言,顿时目瞪口呆,再没想到,只一年不见,他这位当年在国子监可谓惊才艳艳的同窗老友,竟成了锦衣亲军的批示使!
陈然点头,道:“怀表之类的小物件儿,都已经能够上手营修了。我们本身造怕是不可,钢料轧不出,齿轮也难,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至于火器,倒是简朴些,不过也还要再学……”
“清臣!!”
言至此,就见贾琮与身后他不熟谙的一其中年一个青年人都庄严起来。
没等他明白过来,就见高大的洋人高立良端着好大一托盘过来。
濠镜,富力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