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陈氏笑着调侃了一会儿,终究把八字报了。邢霜这边也把贾琏的八字报了,转过甚来,先调笑凤哥儿:“好没羞没臊,与你说亲呢,你竟也不避一避。”

凤哥儿较着是臊了,却强撑着不肯走,面庞红红的,嘴里硬气道:“不是才换庚帖么?也不是一锤子的买卖,如何就要避开了。再说婶娘也不是别人,您是我姑妈的妯娌,是我婶娘,我有何可避。”

自家的女儿甚么样,陈氏但是清楚的,虽说野了一点,可长相性子都是极佳,且她从小跟着本身学习管家,为人处世没有不好的处所。

陈氏第二天一早便来看望,邢霜早早便起来了,与她见礼以后,坐下喝了会茶,就见王熙凤蹦蹦跳跳的也跑了出去。

陈氏也笑着解释道:“二叔昨日得了匹枣红小马,说是要送给凤哥儿,她昔日在金陵拘的狠了,来了都城便撒了欢似的每日只知疯玩。”

陈氏不由啐了她一口道:“昔日我可不是这么说的?怎地我说就不听,偏她说你就记取了。”

那贾琏一表人才,斯文有礼,赶上凤哥儿假扮男人一事,不但没有瞧不起凤哥儿,反倒怕她出事,前前后后陪着照顾着,可见此子体贴入微。

贾母都还不晓得攀亲的事,半天没反应过来。

但陈氏也没说凤哥儿甚么,她晓得实在这会儿还没需求避嫌,如果带着贾琏上门来正式提亲,凤哥儿毫不会出来坏了端方。

直至回到家里,封氏酒都还没醒完,邢霜只能让人去叫太医来给她看看,顺带开个醒酒的方剂来。

贾亮急了:“就是攀亲的事儿啊,霜儿自打见了王家那小女人,每天念叨着要娶出去做儿媳妇,昨儿去了王家,我只当是提亲去了,莫非不是?”

最后邢霜一行人还是在王家住了一晚,幸亏干系是真的好,不然出去走个亲戚,在别人家醉倒这类事,传出去真的是要笑掉人大牙的。

陈氏闻言一愣,她不知邢氏是当真还是打趣,可这内心就忍不住衡量了一番。

这么一揣摩,陈氏倒感觉这门婚事极好。且两家干系现在有些严峻,如果女儿能嫁给大房,倒是能和缓一下氛围,免得今后越闹越僵。

贾母听了半天头都大了,这老迈是越来越靠谱了,可这越来越唠叨到底是从哪儿学的?

邢霜这番话说完,陈氏忍不住点了点头,就听王熙凤笑着回道:“太太说的是,今后我记着了。”

邢霜一见她就笑容满面,拉她过来抚了又抚问她:“昨日如何没见着你?”

想到这里,陈氏忍不住看了眼女儿,见她与邢氏订交甚欢,一点都没有冷淡的感受,心道难不成这就是缘分?

再说那王熙凤她也见过,她感觉挺不错,起码跟老二家的是天差地别,再说嫁到大房去,两边也能缓缓。

邢霜笑了起来,拉着陈氏问她:“这便吃味了?今后如果我要她做我媳妇,你岂不是更要吃味。”

而那大房现在能配得上的,只要贾家二爷贾琏,此子上回送凤哥儿回家,陈氏还见过一回,深觉外头传言皆是胡扯。

“自你那日出去听书,你哥哥返来跟我说了,我倒感觉你想出去,尽管出去,犯不着再扮甚么男儿身。要晓得这世人就是这般奇特,你若大风雅方的,他们倒不敢来犯,你若遮讳饰掩,倒显得你落了下风,他们反而拿来讲笑。”

“好了,你媳妇未曾喝酒,是那封太太陪着喝了几杯,我也好久没走动了,表情好才贪了两杯,莫再噜嗦。”

邢霜又同王熙凤说了会儿话,扭头见陈氏半天不语,低头深思,忍不住笑道:“姐姐难不成真怕我抢了凤丫头不成?你既当真,我也不瞒你说。我自见到凤丫头就爱的不可,如果姐姐首肯,不如互换个庚帖,先算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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