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想了想道：“罢了，就替你跑这一回，只是我这脾气你也晓得的……”
邢霜也故作惊奇了一下，接着又道：“那就对上了，传闻薛家半路买的丫头就是她。想必是之前遭拐子拐了，背面又被卖了。也该是她运气好，给了宝钗。不然给人做了妾，还不知是何般风景。”
探春悄声问母亲：“您没发明吗？宝姐姐本来身边只要个莺儿，现在多了个燕儿，就是那雪雁！”
袭人一听，反倒踌躇起来，想了想又说：“可我们这儿另有谁能用了？”
晴雯听完也是一脸震惊，问袭人：“你怎地没认出来？”
探春见袭人来了，问了问小狼豪的事儿，袭人也记不清三女人有甚么小狼豪丢在女人屋里了，只得说她归去找找。
探春仓猝道：“母亲没认出来，那是因为本来在林姐姐身边的大丫环是鹦哥，那雪雁常日只在潇湘馆里，很少出来跑动。母亲不常去潇湘馆，天然不认得她。可女儿一眼就认了出来，她竟成了燕儿，这究竟是如何回事？”
“依我说，太太既不想她返来，想必她之前也不是甚么好的。你尽管去问她几句，看她还记不记得。如果不记得了，这事儿就当没产生过。如果记得，我们且谨慎着点就是。”
晴雯又问：“太太又是甚么意义？”
邢霜点了点头，对袭人道：“该如何做，你看着办，有你在，我也放心。”
探春瞪着她道：“甚么叫丢了就丢了，那是母亲送我的，快去把袭人叫来。”
探春只能跟着母亲去了仙鹤堂，该用饭的用饭，尽量保持着平静。待回了清幽院里，探春对侍书道：“头里我有支小狼豪，好似在林姐姐那儿，你叫袭人来我问一问。”
邢霜想了想，低声对女儿道：“你且莫急，先去仙鹤堂用饭，待早晨你偷偷叫袭人到我这儿来。想必是你林姐姐进京之前就有了变故，我问问就知。”
袭人笑了笑，对太太道：“想来她现在吃穿用度皆为分歧，便是之前留在女人身边，也当不上这大丫环。这事儿奴婢看就算了，不过暗里问上两句，让她晓得奴婢记得她便好。”
袭人听到这里，内心忍不住警省了起来。提及来，还真有能够，这雪雁被人拐了，又重新卖了出去。一起上必定盘曲很多，如果她将这份盘曲算在女人头上，女人又何其委曲？
金钏出了门去，邢霜又看向袭人，笑着问道：“头里我见宝钗丫头那身边有个丫环，看着倒是眼熟。好似之前去林丫头家里，还看到过一次。又怕是认错了，这林丫头的丫环，如何会跑到宝丫头那儿去。你在林家待了大半年，你瞧那燕儿眼熟不？”
袭人苦笑道：“她走丢时不过跟女人普通大，那四五岁的孩子，过了几年全长变了，谁还认得出来？若不是太太眼尖看了出来，我只怕还蒙在鼓里。”
“罢了，不必去了。”探春忙叫住她道：“不过一支小狼豪，你去找了，反倒让林姐姐多心。你去母亲那儿，再替我要一支跟前儿一样的小狼豪来。那笔我写的顺手，换了其他的我也不风俗。”
邢霜想了想道：“不管认也好，不认也好，该如何决定，让那雪雁本身做主。她现在已奉养别的主子，再叫她归去，只怕她心中也有怨怼。”
邢霜缓了缓心神，按捺下心中的惊奇，对探春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印象，只是一时感觉那丫环眼熟，却想不起是谁来。”
袭人这厢领了命出来，回到清幽院去，见晴雯已服侍着女人睡下了，叫了晴雯出来，两人回到房里，这才把雪雁的事奉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