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起了身,见贾母也不赐座,只好立着渐渐回道:“老太太说的极是,现在想来定是那寄卖掌柜见此物利高,便黑了心,做出这以次充好的事来。”

史菲儿点点头道:“是啊,你说得非常不错,只是这三家寄售的铺子都是提早一月一起送货,这送货的镖局每次均是先送姑苏,再去扬州,最后才到了金陵。而返来时带着三家铺子的签售验货详单再来府上领走押送余款。”史菲儿瞧着王夫人有些发白的神采道:“送货镖局有三家每月轮换,如果包装出了错或是运送期间出了岔子,断不能只要扬州的货出了题目。可送了这些月,我见收回来的验货票据均无遗漏破坏。”

听贾母语气变软,又提及亲戚情分,王夫民气中生出几分欣喜来,忙道:“这薛家与我府上交好已有几世,本日出了此事,媳妇定会写信去薛府,让其好好整治整治这掌柜。”

王夫人垂着头道:“媳妇实在不知,只是测度一二,说不定是包装时出了错,或是运送时被偷了去,又或者是铺子掌柜起了坏心以次充好借霸术私利?”

王夫人靠近一看,见皂底压着贾寄二字。只是陈迹模恍惚糊,一看便知是后压上去的,不似府上压抑的清楚。王夫人战战兢兢答复道:“约莫是不想漏了马脚。”

史菲儿将手中的皂儿颠了颠,“我还担忧如果媳妇看不出,那下次请太医诊脉时还要再瞧瞧眼疾了。你又有身孕如果身材有疾,传给子嗣,岂不是更不当?”

史菲儿端起茶盅,渐渐啜饮,也不让王夫人起家,也不开口说话。将这杯茶饮得见底,才又漫不经心开口说道:“这几月总有人想偷了我那制皂的方剂去。现在又有仿冒,连着压花印戳都做了,也怨不得我多心。”

史菲儿板了脸:“我的孩儿,你也是个实心的,这四万多两银子里但是有你一成呢。你这亲戚有如许一掌柜,不出半年就贪了你小五千两去,你竟还替他们说话,你也真是心善呢!不过我老太太人老心不瞎,也不能让你吃了这亏去。你去写信奉告薛家此事,说不定他们还要感谢你为他们家中肃除一大蛀虫去。你本日就写,写完我看,阅完我将此信与这皂儿一同命人送去薛家。我倒是不信一小小管事敢欺负到贾府头上,还敢蒙骗了荣国府二太太了去。”史菲儿一拍桌子。

跪地王夫人听贾母如此一说,更是一惊。心想着本身虽遣人刺探但做得非常隐蔽,本身觉得,应当不会被贾母所知,本日才知这事她早已尽知。此时更不敢再多说,毕竟和薛家的买卖一事是打断腿也不能认的。这算计老太太嫁奁,如果传出去,本身就算还能留在府中,也别想再昂首了。

史菲儿瞧着王夫人,本日还真没有欺负妊妇的意义,几次都是她自行要跪,跪就跪吧。复苏复苏也好。真觉得就本身聪明?别人都是瞎的?同时又有几分感慨,本身起初时候就怕有人仿造,便想了套防伪的计划来。本日这防伪的方剂,却派上了如此用处。

史菲儿嘲笑点点头:“好一个不想漏了马脚,你可知这皂周身花边也是有寄意的。我也可明白奉告你,这匣子与皂是否同一批,一匣皂中有没有被更调过,哪怕是用上月皂换了本月皂,我一看便知。他这两块皂也将这仿了去,只可惜不得方法,搞错了。本日这皂仿的不像,故而一眼便认出,即便是仿的再像,这花边不对,也冒不得贾府的名去。只是这等心机岂是一个小小掌柜能有的?”

王夫人听这话那里还敢多说甚么,心中忐忑不安,暗自深思不知贾母会如何发落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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