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又饮一口道:“你也是个混的。这酒虽不错,但人家嫁女才喝女儿红呢。我儿子是娶妻,喝哪门子的女儿红?”听贾赦如此说,彭泺笑道:“你也是个笨的,娶了郡主不就是嫁与了皇家,喝女儿红最合适不过了。”二人正说着,管事报说瑚少爷来了。彭泺笑言道:“如何?我说他哄你呢吧,一会儿进屋再瞧你看他必定是穿戴划一,连头发都未松过。”贾赦一脸不信,半晌贾瑚进门,公然如彭泺所说,贾赦灌了口酒道:“真是现在胆量更加肥了,都敢乱来起你老子来了。你莫觉得赐了婚我就不敢罚你。”

贾赦回了书房,本想叫贾瑚来再叮咛一番。只是下人去请,却回报说是贾瑚已经睡下。贾赦想着这几日贾瑚也是辛苦,何况现在礼闱日期又近,这些日子除了要迎来送往,还要读书作文,想想也不是要事,便也作罢。

彭泺将酒翻开,公然酒香清冽。不一会儿便缭绕房中。彭泺递与贾赦一瓶,瞟了眼桌上厚厚一沓落的礼单道:“这赐婚旨意一下,公然是门庭若市啊。我听闻这几日非论亲冷淡近前来道贺的都堵满了门口一条街。让我这等贫寒人家瞧见了,倒是好生恋慕呢!不如让我也来打打秋风如何?就当你施助贫苦了。”

贾瑚听言忙起了身,彭泺却摆摆手让贾瑚坐下慢慢道:“瑚儿,你这弟子我本不想收,但耐不住我恩师拜托。想起第一日见你倒好似瞥见我小时候拜师一样。如此也算是一桩缘分,才有了你我师徒一场。现在我已不能再教你甚么,若论学问,你在我众弟子中是为优良但不算俊彦,但你脾气本性倒是甚像我,故而也让我格外正视。现在你学成文技艺,货与帝王家。我也不知今后是福是祸。但你需服膺这月盈则亏、水满则溢的事理。没有一人能永立于繁华之巅。本日此时与你说这些话,看似有些败兴,但望你深知为师的一番苦心才好。”

“你那里有脸面说这等话。你堂堂一品大学士那里还用打我的秋风?何况这些都是给瑚儿道贺的礼你也美意义开口。”贾赦抓太小酒坛饮了一口道:“你不提也就罢了。好歹你还是瑚儿端庄拜过的夫子,旁人不来道贺使得,独你不可。这几日慌乱,本日我坐下一翻礼单才想起你竟没来。我本觉得你不喜闹,应是过几日才来。成果帖子翻了个遍竟都不见。如此你也美意当人师?一点礼数也无?真是气煞我了。”

三人吃喝了一阵,彭泺才道:“本日来府上一来是与我这徒儿道贺。二来便是与你等告别。”彭泺此话一出,贾赦与贾瑚都是一愣。彭泺笑笑道:“这有何可奇的,现在我也是想歇息歇息了,告老回籍回家教教书岂不是乐事?”

贾赦将酒坛往桌上一放道:“你不过是才过不惑之年,提甚么告老回籍?就算你提了圣上也不能准!本日定是喝高了,净说些浑话。瑚儿你给你夫子将酒满上,快罚他三杯!”

贾府高低为三桩婚事忙得脚不沾地。贾赦、贾政也是日日迎客,应接不暇。好轻易这日稍得余暇,贾赦也是松了口气,先去与贾母商讨了府中诸事,见贾母也没甚精力,天然也是扣问一番,贾母也只是称这几日来道贺的亲眷太多,故而有些劳累罢了。贾赦听了天然又是叮咛一番,又怕本身迟误了贾母歇息,早早辞职了。

三人一起进了屋,贾赦本来连头也没抬。脸上还是有着怒意。见贾赦如此,彭泺倒是率先开了口道:“如何大喜的日子,反而还苦着张脸?”贾赦听了这话猛地昂首,一指彭泺道:“如何是你?”彭泺一笑道:“为何不是我?”说完也不与贾赦客气,直接落了坐又对管事道:“叫瑚儿来,说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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