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于方才一个小鸡冻,他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嗨,爸爸,实在我好想你……”

却没想到,他这一威胁,惹来怀里的小子更凄厉的哭喊,“呜哇……爸爸……呜……好凶……哇……”

忽而,他指尖颤抖了一下。

小小的脑袋瓜儿想着,鸟人爸爸就是长辰辰爸爸这个模样吧?

躲在远处角落里的贝拉,偷偷瞄着面前那父子拥抱的动人一幕,噢呜地趴在地上爪子挠地,呜呜,辰辰,本来你爸的软肋是眼泪……

像是想要将祁夜墨的模样深深切进脑海那般,他吐着老练的嗓音,孔殷地问着,“爸爸,你是爸爸对不对?你是辰辰的爸爸对不对?”

垂眸,他望着怀里,鸡窝头、睁着一双纯洁眸眼的儿子。

祁夜墨怔了稍许。

想到这儿,阳阳俄然咧开嘴儿,光辉地笑了开来,小手儿捧着祁夜墨,然后老练的嗓音嗲嗲地喊道――

仿佛,她也有着一双如他儿子这般清澈的眸子。

比及好想好想妈妈了喔。

阳阳实在想说,好想鸟人爸爸哦,鸟人爸爸你在天上过得好吗?

夙来温馨澹泊的祁斯辰,永久灵巧得如他普通沉着的祁斯辰,现在竟然说出他想爸爸的话。

抬起小小的手掌,阳阳捧起祁夜墨的脸颊,认当真真仔细心细地看个透辟。

他终究见到爸爸了。

竟会感觉叶欢瑜那女人,像他的儿子……

*

祁夜墨惊愣不小。这是他五年来,第一次闻声儿子说这类……肉麻的话。

心底情不自禁一软。

祁夜墨青筋模糊,瞪视着怀里的小鸡窝头,不知为何,脑海竟然拂过叶欢瑜的鸡窝头……

等这一天,他等好久好久了。

祁夜墨看着儿子,这小子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得他有些莫名其妙,却又说不上那里的奇特。

好丢脸哦。

他沉着嗓音,点头默许。

他咬咬牙,“祁斯辰,你哭够没?”

然后,低声问着儿子,“如何哭了,嗯?”

而现在,小家伙竟然扑倒在他怀里,哭个山崩地裂。

许是他本身都没重视到,这一样的一句话,他昨晚也问过那梨花带泪的叶欢瑜。

奇特的是,这悄悄一句童言童语,他竟然不感觉恶心,反而另有种难以言喻的小暖和。

脑海再次闪现叶欢瑜那笑得没心没肺的脸容。

更过分的是,这小子还时不时将眼泪鼻涕一起喷洒在他的脸上,趁便就着他洁净得一尘不染的衣服蹭两下,然后又接着哭……

阳阳吸了吸鼻子,抬起小脑袋瓜儿,睁着泪珠儿灿烂的眸子,鼓着腮帮子,一脸无辜地看着祁夜墨。

阳阳怔了怔,“爸爸,为甚么你才返来?我等你好久了……”他看着祁夜墨的眼,差点又要堕泪了。

他的儿子,五年来,沉着听话得跟他几近如出一辙。

似是一缕暖流俄然涌进了祁夜墨空乏的内心,他喉头竟然一阵堵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比及他都将近等不下去了呢。

语气里,有着他毫不自发的和顺。

但是明天,他终究把爸爸给盼到了。

终是低叹一息,伸出生硬的手臂,悄悄揽住怀里的小身子,扯着唇不天然地哄道,“好了,不凶你了。”

他许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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