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章越让唐九翻开包裹,取了几块马蹄金锭来搁在柜台台面上。
在宋朝女子经商是常事。正所谓‘九市官街新筑成,青裙贩妇步盈盈’,说得就是女子徒步至阛阓发卖器物。
等章越分开后,欧阳发问道:“娘子,这对簪子值多少钱来?”
欧阳发见了章越递给本身一个匣子,内里装着两支玉簪不由道:“这……这两支玉簪值得很多钱,便是我也等闲买不起,度之你哪来的钱?”
章越不美意义地笑了笑道:“之前铺子攒了一些,家里又给了一些,这才凑得,还请伯和兄替我转交赠我盟编缉之人。”
章越不动声色道:“店家,先拿来看看吧。”
店家再看了章越一眼道:“细心着些,莫离了柜面。”
店家发笑道:“为何没有一对?一左一右齐配,若给你家娘子戴上,全部汴都城的女子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恋慕她的福分,妒忌有个如此心疼她的官人。”
店家在心底推断了一阵,放弃出柜台相迎的筹算。
欧阳发点头道:“只顾你们女子欢乐了,只却让人家吃不饱饭。”
章越见店家气恼的模样,笑了笑当即道:“八十贯,好,我定了。”
章越看去但见一名二十多岁的妇人款款走来。
店家看着章越的模样,不由想起旧事感慨道:“一年前,也有一名客长相中此簪,欲买给意中人。客长对我道,他意中人是大族令媛,家中良田千顷,广厦万间。但意中人之父却嫌他家贫,不欲二人结婚。故而这位客长想卖下此簪上门求亲,也是让岳家看到他的诚恳。”
我定了,章越的声音自傲安闲。
这是要我考状元不成?
章越当然不能说了真相,不然二人私会的事不就穿帮了。他只好道:“我也是胡乱……胡乱选的。”
说完店家眼眶有些潮湿,然后看向章越道:“不知为何提起了此事,未免有些睹物思情吧,有恋人难立室属。”
乃至也有女子运营的铺子,多靠如‘豆腐西施’这般以姿色来招揽客人。
欧阳发看了章越直点头道:“不成,不成,你身上有多少钱?家里又有多少钱?费了这么多钱买这等贵重之物,若被爹爹晓得了定是非痛斥我一番不成。”
如此少年人一看就知囊中羞怯。
吴氏看章越的模样微微一笑,立即将这对玉簪支出匣中道:“好了,这对簪子我收下,三郎你放心,我自会赠给你想给之人。”
“等着。”
店家心道本来是来过的问道:“是如何形状的?”
至于这店家年青时样貌颇好,现在上了年纪,虽面貌阑珊,不过话术倒是更加高深。
吴氏道:“上一番我在大相国寺看过,少说要值得四五十贯吧!如果一对要百八十贯。”
“三郎你将此簪拿走,并无他故,是我不肯。”
店家想到这里笑道:“好。”
店家核阅着章越问道:“小郎君你真要看?”
吴氏看了欧阳发一眼道:“你知甚么?这簪子不值乎多少钱,乃是章三郎君一片情意。”
说完店家指了指柜台铺着红布之处,然后有些不甘心讲玉簪递给了章越。
章越于手中把玩,但见玉色清丽,那牡丹镂雕细透,刻得敬爱极了,送给心目中的才子真是再好不过。
章越将这一对玉簪取了当即前去欧阳修府上。
章越心底松了口气,五十贯,我还道要五百贯。
欧阳发心底叫苦不迭,度之,度之啊,你可害了我啊。
说完章越这才放心拜别。
……
章越放在手中看了,果然是一左一右非常登对。
章越听了问道:“一对?那这玉簪也有一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