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冀州攻略(三)[第1页/共2页]

钟繇听了,拍案而起,怒道:“天子治下,竟然也有如此暴行?”

而后又道:“吾欲告之人,便是南皮郑循,吾身后之人,便是苦主证人。”

这几日,钟繇与诸士绅宴会不竭,明天你请我,明天我请你。觥筹交叉,谈笑晏晏,何其乐哉。那些士绅见钟繇公然依言既往不咎,对他们也礼遇甚隆,心中亦是大乐,颖川名流又如何,还不是要向吾等低头,想到此处诸人又不由有些对劲洋洋起来。

郑循在那校尉取出账簿之时,心中便大呼一声苦也,待得钟繇发怒,他倒是瘫如软泥了,手足有力,心中冰冷,郑家完了。

斯须,那亲兵便来报:“有民于府外伐鼓鸣冤,驱之不去,言刺史不管,便欲往南至青州寻大将军去也。”

堂中此时已经是鸦雀无声,士绅们坐立不安,那李彦博倒是仍立在堂中,钟繇命人看坐,他便道:“吾心如死灰,恨不妙手提三尺刃而斩仇寇头,又岂能与仇寇同席乎。”

蹄声得得,似踏在诸民气上,校尉返来,直入堂前,举着双手把账簿递给了钟繇,钟繇一看,肝火冲天,他把那账簿向郑循处一甩,喝道:“且看汝做的功德!”

郑府管事望着远去的那道背影,一跤颠仆在地上,心中尽是懊悔,如果早作防备不让那人进府,须不得如此。

管事见来人不是恶客,便把门一开,把校尉等诸人给放了出去。诸将士一道涌入以后,那校尉把手一摆,身后诸将士便列了个阵,先是把府中诸护院家仆给绑了,然后校尉把刀抽了出来,擒小鸡似的一把拎过管事,喝道:“府中账簿安在?速速道来,不然休怪某家刀下无情。”

说着李彦博眼眶便开端发红:“家父与吾多年在外,家中田产皆托之于吾叔父打理,家父年前偶感风寒,不幸离世,吾此番扶柩归家,却发明家宅地步皆被人占去,吾叔父亦遭那恶人取了性命,只余吾叔父家中几个妇孺,每日艰巨度日,若吾返来得再晚一些,只怕吾婶母与吾幼弟便要出门乞讨了。若不是要照顾吾叔父家小,若不是闻刺史来此,吾便要手提三尺刃,与那恶人同归于尽去也。不知此事,刺史管也不管?”

钟繇摆了摆手,道:“好了,闲话休要多说,你有何委曲,且与本官说来。若果为真,本官定为你作主。”

李彦博便道:“小生乃是本县人氏,自幼随父相称中游学,因逢黄巾之乱,遂客居于外埠至今。此番还家,谁曾想却已物是人非矣。”

刺史发了威,郑循又被人告了,证据确实,世人那里有甚么定见,只是感慨郑循命不好。李彦博也热泪盈眶,大喊刺史明如彼苍。

这日,钟繇又邀了一干人等来府中赴宴,诸人持杯,抚玩舞乐,论道清谈,好不快哉。俄然,府门外咚咚鼓声传来,钟繇唤过人来,道:“且去看是谁扫吾兴来。”

钟繇勃然大怒,把杯一摔,便喝道:“摆布与我拖了出去,吾便欲看是谁胆小包天,竟敢威胁于吾?”

众士绅见了这李彦博,不由交头接耳窃保私语起来,这年青士子也实在是胆小,唯恐钟繇不见他,竟然口出大言说要去青州告状,这不是给钟繇找不痛快么?

不一会,军人便带了数人到了堂下,为首一个,倒是个儒生打扮,他见了席中诸人,嘴角倒是牵起一丝耻笑起来。

钟繇面寒如冰,对诸人道:“郑循杀人夺产,何止李彦博一家?如此凶顽之徒,实属罕见,依律当斩,所侵田产当偿还苦主。诸位有何定见?”

忽而又沉吟道:“此事也不能全听你一面之辞,你可有确实证据,欲告之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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