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好你个小蹄子,做错了事不认,还学会倒打一耙了。这是哪家教的你端方,我今儿可要好好整治整治你。”红凝闻言,瞬时气涨了脸,欠身上前便要抓环儿。
“你还护着她!没得让她蹬鼻子上脸,更加张狂起来……”红凝又喊了一嗓子,便叫秋玉扯着走远了。
秋玉让两人吵得脑仁直疼,且见红凝言语更加没了顾及,一时也顾不得本身了的差事了,拉了红凝便向园外扯。
那守门婆子一听,见秋玉面色庄严,不像是谈笑。遂赶快收了满脸委曲,堆笑道:“哎呀呀,女人看我这张老嘴,没得浑说。女人且看在我老婆子年纪大了的份上,饶过我此次吧。”
红凝眸载烈火,脸红似血,一双玉手直直的戳着那人,颤索索的说不出话来。
那守门婆子心底暗啐了一声,俄然悲天嚎地大哭起来,叫道:“女人如果硬要追罪,但是要了老婆子的命了。不若女人现在就取了去,也省的今后费事。”那婆子一行哭,一行去扯秋玉的裙角,眼泪鼻涕的抹了秋玉浑身。
那环儿见秋玉护着她,不由有了底气,遂负气说道:“不过就是几个葡萄,谁没见过,还你就是。”
“你且消停会,非要把人都引过来才对劲。”秋玉一边扯了红凝向外走,一边叮嘱环儿道:“你且回大女人屋里听差,等你红凝姐姐气消了,好好的跟她说,可别再这么不知事了。”
环儿见红凝气势汹汹,连她身后的秋玉都几近拽不住了,心下不免惴惴不安。言语也失了几分气势,眸子子一滚,便娇声赔笑道:“红凝姐姐,我错了,且饶了我这回吧。下次,必不敢了。”
现在且说那葡萄园中高山一声惊叫,惊起鸟雀阵阵。秋玉也让这凄厉声响唬了一跳,凝耳谛听,似是有甚么人在园中辩论而至。
“孩子?我呸!秋玉,你是不知,这哪是个丫头,真真的半个主子。”红凝顺手拢了一把狼藉的发髻,恨声说道。“从午后起,就瞧不见这丫头。我不放心,才一起寻了过了来。她倒会躲懒,猫在这儿偷主子的吃食!”
“秋玉,你是不晓得。这小蹄子满嘴扯牛皮,就没有一句实话儿。”红凝喘吁吁地说道。“当日里觉得是个好的,谁晓得金桔皮儿、柳絮心,生生烂到骨子里了。”
秋玉又温言劝了红凝两句,见她渐次平复下来,才扭头去瞧红凝攀扯的那人。这一瞧之下倒是个熟面孔,不由凝眉叹道:“环儿,你如何惹你红凝姐姐活力了?这才汲引了你几日,便捅出篓子来了。”
环儿站在原地,望着两人身影消逝在玉轮门后。唇角勾起一丝深深凉意,眸中狠色一闪而过。
“你扯我做甚么,我今儿得让这小丫头晓得晓得姑奶奶的短长!”红凝尖声叫道。
“多谢女人大恩。”那守门婆子闻言当即撒了手,一声长一声短的谢恩。
“要训人也不在这一时,别端方没教,你再气出个好歹来。”秋玉见势不妙,赶快上前扯开环儿,一把抱住红凝才罢。
这环儿已结,欲知这此中又有何故事,且看下回分化。
“嗐,没别人,就是两个丫环。”那守门婆子喏喏说了两句,又辩论道:“且她们说是大女人跟前服侍的,这才……”
红凝见环儿眼尾坠泪珠、身似杨柳枝的娇媚样儿,顿时肝火中烧,猛可里拔高了调子道:“不过就是受了点汲引,成了个二等丫头,还真当本身是个主子了。到头了,也不过是个登不了高台盘的下作行子!”
环儿哆颤抖嗦的说道:“我,我就是瞧这那架子的葡萄喜人,就摸了一把,谁知红凝姐姐冲上来就是一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