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皇后娘娘放心,本座立即便作法,找出皇上病因地点。”八净道。

“臣妾不敢!”皇后垂着眼皮道。

皇前面色大变,从椅中立起,指着八净怒道:“你胡说甚么?竟敢这般妄意诽谤本宫,该当何罪?!”

这是一种气势,一种只要在久居上位者身上才有的气势。

不过又是一出内宫争权夺位的戏码,哪朝哪代不得演上几出,他都看厌了。

老妇人虽不如婉皇后打扮的这般耀目富丽,可身上那迫人的贵气,却不比婉皇后少一分一毫。

皇后气的神采发白,指着八净的纤指在抖,那头上的九凤南珠冠也在抖。

皇后一愣,随即道:“诊是诊过了,可――可――”

婉皇后内心一惊,面上却不敢闪现半分,只将眼皮垂的更低了,不敢言语。

八净道:“太后娘娘,皇上中的乃是巫术,那施术者就在宫里。”

八净回身,正面对向一身珠光宝气的皇后,从这婉皇后的面上,他始终未曾看到过一丝对皇上突发沉痾的担忧。

“不敢?你有甚么不敢的?”太后冷眼看着婉皇后。

太后冷哼,不再理她,径直走到龙床前,朝八净道:“国师,此事便奉求国师,务必治好天子。”

“我看谁敢!”一声衰老中带着几分严肃的声音传入内殿。

皇后冷哼:“的确胡说八道,你来紫銮殿这么久,也没见你何为么法,现在俄然来了个莫名其妙的小法师,你便要作法了。如何?看本宫一介女流,好欺诈吗?本宫奉告你,现在皇上病危,你虽是国师,却也得听本宫号令。”

太后则目看向皇后,淡声问:“太医们没诊治过吗?”

八净冷哼:“看来皇后娘娘是不准本座救皇上性命了。”

凤歌扭头,瞧见两个宫女正翻开那最后一重帐幔,一名身着暗黄凤袍的老妇人走了出去。

“来人,快来人,给本宫将这逆贼拿下!”皇宫吼怒。

太后冷凝着她,哼道:“国师是我请来的,如何?你是不是要将我这把老骨头也一起拿下?”

皇前面又色是一变,随即快步走到太后身边,低声道:“母后,您切莫听信此人妖言惑众。皇上明显就是病了,哪来甚么巫术。如此最要紧的,就是请太医们出去诊治,而不是听他在这里一派胡言。”

“可他们甚么都没诊出来,不是吗?”太后道。

身为皇后,皇上的结嫡老婆,在皇上病重之时,竟然这般盛装打扮而来,也不是她心大呢,还是压根就不在乎。

“既然太医都治不了,那遵循国师的体例治一下,又有何不成?”太后道。

皇前面色微凝,心不甘情不肯的上前施礼:“母后。”

人倒是来了,却不是皇后想的那些人。

皇后皱眉,无言以对。内心暗自将这群没用的东西给臭骂了一顿。

“皇后,本座是不是胡说,您内心一清二楚。”他活了多少岁,连他本身都不清楚,如许的小把戏若看不穿,那他还是八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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