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王点头,眼里尽是感激,却又说不出口,“有劳了。”
永南没死便好。
女子的身材抖如筛糠,忙道:“王爷,此事与我族人无关,都是我一小我做的,王爷要杀要剐,都冲我来吧。”
“我说没有,你怕也不会信。既然已经找到这里,又何必多说废话。”永元冷声道。
“你是甚么人?为何――”女子的话未说完,便瞧见青衣少年的身后跟出去沁王爷。
他向来都没想过要取永南性命,他只是想要世子之位罢了。
沁王冰冷的目光凝在永元的身上,一字字问:“你在做甚么?”
永元面色微变,“永南他,他现在――”
凤歌罢手道:“我散了你身上的巫力,你若自行消弭魂印,便可保住根底。”
“不必求他,起来!”永元朝女人喝道。
呵――这类吃力不奉迎的事她才不干呢。
闭着眼的永元猛的展开双眼,不成思议的看向面前的青衣少年。
沁王怒道:“他好的很,你的奸计没有得逞,很绝望吧。”
凤歌走时趁便将正看热烈不嫌事大的霍绪给拽走了。
跪地的女人身子一震,忙喊道:“王爷,这事是奴婢做的,与公子无关,要杀便杀奴婢吧。”
永元松了口气。
“永南的事,都是你在搞鬼?!”沁王爷拳头紧握,面色阴沉至极。
沁王冷哼,“你们二人在此暗害害我儿性命,可有想过放我儿一条活路?”他转目看向永元,怒道:“你可知,本日永南从后山石峰上跳下来,差点就摔死在我面前。亏他还经常念着你这个哥哥,可你呢?你做了甚么?”
凝集在永元公子身上的气俄然就散了,其端倪间的那抹戾色也刹时消逝。
她能看得出来,沁王固然说话硬气,可看着永元公子的眼神却闪动不止,若本日她为了救永南世子而毁去永元公子的根底,将来父子二人和好,她反而要成罪人。
“你觉得本王会放过你?”沁王爷满目肝火的盯着红衣女子,“算起来,这事怕也跟你脱不了干系。这控魂术,是你们巫族的秘术吧。”
“成者王,败者寇。我没甚么好说的,要杀要剐,随便!”永元扔下了短剑,闭目而立。
凤歌走进后院,目光落在手持短剑的永元公子身上。
女人没理他,仍然朝沁王爷不竭的叩首,“王爷,求求您大发慈悲,放过我族人。”
沁王爷不想跟他多说废话,径直朝凤歌道:“风法师,这事便交给你来办,无需顾虑,杀剐随便。”
女子面色顿时惨白,忙跪了下去,垂首不语。
“你拉我干吗?放开!”霍绪甩开凤歌的手。
凤歌没看他,直接回身走到沁王的身前,道:“王爷,这是您的家务事,我也不好参与,您本身处理吧。”
凤歌上前,玄气凝于指尖,快速击点永元公子周身七大脉穴。
好一句杀剐随便,仿佛面前这锦袍青年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路人。
永元嘲笑:“看来父王都晓得了,又何必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