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从身上摸火石,挎包里翻了个遍,愣是没找到。

待他们聚齐在五指峰下的清溪旁时,芝兰已经将干柴拾好,等着凤歌来燃烧。

上官朔只给他筹办了吃食和衣裳,别的甚么都没有。

“我要如何,便如何。”他凝着那两道追逐的身影,冷声喃语。

凤歌拿眼去看夜沧澜的乾坤袋。

夜沧澜俊目微眯,面上的笑意不减,周身的寒气却非常迫人。

夜沧澜也默了一会,终是开口道:“我不管你带那火凤凰出去后要做甚么,不管你要做甚么,都请你不要牵涉上凤歌。”

这里一片腐败,无煞可燃。

芝兰瞪向阿凰,嘀咕道:“这里不有一个现成的喷火妙手吗?”

月公子点头:“不晓得。”说完侧目看向夜沧澜,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润,道:“天家的事,我等凡夫俗子,又如何会晓得?”

月公子耸肩,不接话。

月公子这时快步走来,朝抱着脚跳的夜沧澜问:“方才还好好的,这是如何了?”

阿凰挑眉:“你肯定让我来?”

“你没有机遇。从一开端就没有。”夜沧澜道:“不要妄图明知得不到的,不如好好珍惜面前的。”说着他看了眼跟在后边的阿凰,随即加快法度,追着凤歌拜别。

夜沧澜笑问:“阿谁阿凰,但是天帝之子,伏元公子的血脉?”

“那又如何?”月公子冷声道:“你未婚,她未嫁,我便另有机遇。不是吗?”

夜沧澜哈哈一笑:“没事,闹着玩呢。”

却见阿凰已经喷出了炽烈的火焰,刹时便将那柴堆焚成灰烬。

上官朔那里能想到,他家殿下来帝墟还得燃火做饭呢。

凤歌抬脚狠踩了他一脚,随即跑开。

他这话让她想起在戈壁绿洲那边的豪情缠绵,面上立时便像着了火般绯红,心跳和蔼息也瞬时便乱了,娇横他一眼,嗔道:“别胡说,一会让人闻声了。”

芝兰很怕阿凰,脖颈不由自主的缩了缩,忙退到凤歌身后,“这里除了你有火,谁另有火?”固然惊骇,但该说的还是得说。

芝兰仿佛想到甚么,暗叫不妙,正要开口禁止。

烈火符倒是有,可那玩意需求煞气为引才气燃着。

“你如果凡夫俗子,那这天下间,上哪去找特别的人?”夜沧澜也笑,凉凉淡淡。

月公子面上的笑意缓缓敛下,那温润如玉的俊脸上,垂垂覆上一层薄霜,眼神更是冷如寒刃。

夜沧澜却还是挂着淡淡的笑意,“我天然管得着。莫非你没看出来?我和凤歌,两情相悦,私定毕生。”

月公子紧握双拳,指节早已泛出惨白。

月公子哦了一声,藏住眼底的嫉色,与夜沧澜并肩而行。

她只会拾柴,不会燃烧。

阿凰耸肩:“那好,你可别悔怨。”

夜沧澜扫了眼一身白衣翩然的月公子,哼道:“闻声又如何?”

夜沧澜点头:“没有。”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夜沧澜,你怕是管不着吧。”月公子道,每个字都仿佛淬了冰渣,寒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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