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沧澜忙压住她的手，“不成。”
一旁的八净道：“我来吧！我本就是个死人，没甚么阴德可损。”
而此时了空的唇角勾出一丝阴冷的笑意。
那就只天界了。
“看来只能将你的灵魂拘出来问话了。”凤歌说着便伸手往挎包里摸去。
可此人既然说了，便是有掌控做到。
了空面上的慌乱之色已然不复存在，又规复了先前的一派风轻云淡。
八净深看了夜沧澜一眼，苦涩的笑了笑：“或许有朝一日你会晓得我是谁，但不是现在。”
了空冷冷一笑：“你猜猜看，贫僧究竟对你的情郎做了甚么呢？”
了明伏在血泊当中，有张嘴的力量，却没有了发声的力量。
了空往她身侧扫了一眼，固然看不见，但他晓得，那小我，就在那边。
了空倒也是块硬骨头，站在当中一动未动，固然痛苦的整张脸都已扭曲变形，却一声未吭。
凤歌心微沉，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夜沧澜看向八净，皱眉问道：“你究竟是甚么人？”厉鬼夺舍，也只能以身攻城，强行入主。
却还没闻声有甚么短长的鬼邪能将活人的灵魂直接拘出活身的。
可身边的夜沧澜看起来并没甚么异状。
那他究竟是甚么人呢？
可怪的是，八净嘴中念出的法咒，竟然连他都没听过。
“嗯？”凤歌扭头看他。
夜沧澜道：“他还没死，你若强行拘活人灵魂，有损阴德。”知她积了很多阴德，可那些阴德，于她以后历劫大有效处。每万年阴德可抵消一部分仙劫，毫不能妄费。
另一头的了明已经奄奄一息，她心头一动，笑道：“你是根硬骨头，你的师弟可一定是。”说着回身走到了明身前蹲下：“你来讲，说得好，便饶你一命。”
凤歌面色阴沉，双手敏捷结印，节制着符阵窜改，令困在符阵中的了空痛苦不已，仿佛有千万只毒蚁噬身。
“你们中原另有一句话：自古豪杰难过美人关。说的可真不错呢！”
说完，他双手起势，曲六指，竖四指，结出一记繁复至极的指模，接着将印打至了明印堂，嘴中默念法咒。
“你究竟做了甚么？”凤歌问。
只要晓得他念的法咒出自何门，便能晓得他的身份。
夜沧澜决计靠近些，想要听清楚八净念的究竟是甚么咒。
他可还希冀她能早些和他一起破障成仙，长相厮守呢。
“说清楚。”
凤歌心道不妙，莫非方才他是用心逞强，为的就是寻机引夜沧澜脱手，方才夜沧澜与他对掌，莫不是中了他甚么阴损邪计？
不，此人固然看不出正邪，但身上没有魔气，应当不是魔界中人。
“堂堂阴司七殿下，竟然为了个阳间凡女，屡破阴律不说，竟连性命也不顾。”
不存在于阳间，亦非出自阴司，也不像是妖域的，莫非是魔界？
这时了明的灵魂已被八净强行拘出，虚幻的身形在空中挣扎，试图摆脱八净的束缚。
“你笑甚么？”凤歌觉出不对劲，立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