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女人如果复位脱臼,如何着也得哭叫几句吧。

“宫白?你杀了他?”月公子满脸惊奇,方才还在他面前不成一世的宫白,现在竟成了一只死鸟。

眼看那火星渐成火苗,火势渐大,凤歌低声道:“不妙。”

月公子不解:“甚么?”

“你要干甚么?”他急问,伸忙拉住她的衣袖,像个不舍和亲人分离的孩子。

轰的一声巨响,一道惊雷落下,劈在火线十数丈远的枣树上。

月公子乃是天生血脉高贵的妖族王子,一出世便具有人间妖精苦修数百年的修为,他天然没法感同身受的体味小小树精的艰苦与无法。

月公子这才发觉她仿佛很狼狈,夙来梳得划一的发髻乱糟糟的,额前耳畔皆是乱发,脸上额上稀有道夺目标血痕。

月公子问:“你不疼吗?”

“那枣树成精,正在历劫,若这雷火渐旺,雨又迟迟不下,那这枣树百年的修为便将毁于一旦。”她解释道。

瞧那状,恐怕连元神都灭了。

可她倒好,除了皱着眉头外,面上连一丝神采都没有,更别提喊痛。

连小树林都没走出去,天空俄然暗了下来,大片阴云堆积在荒山上空,并伴随电闪雷鸣。

“嗯,我杀了他。他对你发挥了搜魂术,没法动用妖力,我和阿古趁机冲上来杀了他。”

该疼的,还是在疼。

凤歌将他放下。

凤歌一手撑着身子坐起,抓住脱臼的胳膊一扭一推,‘咔嚓’一声脆响,脱臼复位。

真真是福无双至,祸老是不会单行。

不会因为你叫了喊了,敌手就放过你。

月公子苦笑,挣扎着想要起家,可身上的力量仿佛被甚么东西抽了个洁净,他底子爬不起来。

月公子看着身边眸色冷酷的女孩,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个子矮上月公子一头,加上月公子伤势严峻,几近身材统统的重量都倾在她身上,每一步都走的非常艰巨。

疼又如何?叫了喊了又如何?仍然疼。

黑烟滚滚,火星四溅。

凤歌道:“我想帮帮它,修行不易。”拂下他的手,她快步走向枣树,脱下身上本就褴褛不堪的外衫,将腰间水囊里的水全数倒在外衫上,再用湿透的衣裳鞭挞着枣树上的雷火。

“你,这是如何了?”固然不舍,他还是从她柔嫩的身躯上翻下。

他堂堂妖域六王子,却两次三番被一小我类女孩援救。

更不会因为你喊疼,身材就变得不疼。

越是如许,越让民气疼。

凤歌用那只没受伤的手臂扶他起来,“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凤歌悄悄活动了一动手臂,淡淡一笑:“我又不是铁打的,怎会不疼?”顿了一下,她则目看向月公子,“就像你,被宫白的部下用毒鞭抽打时,你莫非不疼吗?”

被她扶着站起,眼角的余光瞥见一物,赶快转头看去,却见到一只浑身白羽被绿色妖血感化的大鸟。

凤歌叹了一息,道:“我倒但愿这是做梦,可疼死了我了。你能先起开吗?我手脱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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