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赶快跟上，不敢离她太远。
黑影抬了抬手，一只瓶身略大的瓷瓶口上的封条破开，一道黑雾从瓶中飘出。
“现在或许不会，但将来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想要留在大家间的鬼，须修习鬼术，只要气力晋升到必然的境地，方能活着间得以自保。不然，迟早会进某个厉鬼的腹中，魂飞魄散。而这鬼术，不是大家都有机遇习得。多数怨魂为了留在人间，修的是恶鬼道，以吸食人的精阳生魂为主，害人无数火线能具有厉鬼之身。”
“如何会，常叔他――”
“仆人！”黑雾化成人影，看不清脸面，只瞥见一双惨白的手在黑雾中若隐若现。
本来常伍还想提个要求，想给儿子托个梦甚么的，可俄然被法师冷着脸一喝，吓得他赶快追进了引魂符中，跟着引魂符去往阴司。
长权道：“就算如此，常叔是好人，他不会做恶的。”
那常伍已经去了阴司，是非吵嘴，阎罗殿中自有一本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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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歌立时打断他的话，沉声道：“常伍已经不是新死的幽灵，他死了三个月，灵魂受人拘束，且已经入了恶鬼道，做过恶的鬼，再做恶时，只会更得心应手。”
与此同时，昏黑的山洞里，一道黑影身前的一只瓷罐俄然裂开。
常伍点头：“这院子再浅显不过，我们住了好几年，确切没有甚么特别之处。”
这时庄晓丰上前，红着眼眶将常寿让他带的话给老爷子说了一遍。
藏于黑雾下的那张脸，俄然收回一阵怪笑声，尖细刺耳，闻之毛骨悚然。
再问下去估计也问不出甚么来，凤歌回身去画引魂符。
刚走出院子，一道阴风劈面袭来。
两人点头，一脸不解。
“成心机，真成心机！已经好久没碰到这么成心机的事情了。”
本来还算安静的老爷子听了这话，俄然哭起来了。
“好了，先去找宋公子，这里的古怪，转头再来弄清楚。”说完她率先走出屋舍。
她本想说得更严峻一点，可看二人这模样，想想还是算了。
“去，将那几个闯山的，撕成粉碎。”
裂开的这只瓷灌旁，另有三只一样裂开的瓷灌。
只要在她身边，他们才更有安然感，也更有底气。
凤歌一眼瞪向他们，没好气道：“你们晓得世上为何会有这么多不肯去阴司的怨魂厉鬼吗？”
说着，她将冷厉的目光放柔了两分，叹了一气道：“你们方才与他提起常寿的事，虽是一番美意，却激起贰心中的怨气，若我当时不在，他说不定就要逃脱了。”
“风法师，你方才如何了？俄然那么凶，把常都给吓坏了。”长权不解的看着凤歌问。
又是一点半，手抽筋了。老铁们明天见咯！
“因为他们心中有怨，因为他们放不来人间的统统，不舍或不甘就这么分开人间。以是才凭着一股子执念留在人间。”
看来这院里的特别之处，不是平凡人能瞥见的。
凤歌皱眉，敏捷将引魂符投至空中，喝道：“速去阴司销账，不得再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