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点点头,下床洗漱。

琉璃本身上去将甜儿扒拉下来,不睬会程妈撒泼,与蕊儿两人将甜儿又搬回了床上。翠莹也冒充拢来,琉璃这会可没空理她,甜儿已经烧得两颊红光发亮,再不下药医治就迟了!便昂首看了蕊儿一眼,拿出一只金锞子来,目光直盯进她眼内:“我不管你用甚么体例,走甚么门路,现在立即去抓几副退烧药来,事办成了这只金锞子就是你的!”

琉璃看了眼桌上早餐,早已经不热了,倒是蕊儿不知从那里弄来一个瓦罐,给她在炉子上温着一碗粥。拿过来凭两三口喝下肚,掀帘出了门。

“快出来吧!”

余氏看着琉璃:“我晓得你是老太爷点头留下来的令媛蜜斯,是连府里端庄嫡出的女人都敢打的。程妈把三少爷自小服侍到大,论起来还长你一辈,你自幼在外野惯了,想是不知面子人家的分寸,我既当你一声嫡母,现在合该教一教你,让你晓得甚么是端方!来人,给九女人掌嘴!”

翠莹游移着,蕊儿像是来了气,倒是毫不踌躇冲上去,死死扯住那婆娘袖子。

程妈捂脸愣了一下,顿时如同开了闸的大水,哇一声瘫坐地上喊起老天爷来。

琉璃顿了一下,点头。

窗外四周皆已透亮,她擦了擦眼爬起来,“甚么时候了?”蕊儿为她拿衣服:“巳时了。”她又想起甜儿:“如何样了?”蕊儿拿衣服帮她套上:“夙起出了一身猛汗,方才换了衣服吃了一小碗粥,烧退了,已好多了。”

只是蕊儿仿佛迷惑不解,琉璃懒得跟她解释,出门了。

这时帘子一动,一个丫环头探出去:“好了没?夫人还等着呢!”

余氏盯着她看了半晌,缓缓道:“程妈可不是这么说。”

琉璃先唤了声“夫人”,然后站在一旁。余氏绷着脸:“程妈告你打她,可有这回事?”

那长房里过来的丫环叫采芹,在隔壁烤着火炉子,见她出来,那眉头就皱得紧了。“女人可真好命,我们夫人都办了半日的事了,您倒睡得香,这会儿才起来!”

蕊儿抿了抿嘴,重重点头,掉头出了门。

蕊儿在旁游移半晌,终究小声道:“夫人传唤想必是因为昨夜的事。女人还是太打动了,为着个丫头犯不着获咎人,那娘们儿不是省油的灯,女人此去只怕少不了要吃些苦头。不过女人也莫怕,方才奴婢已将事情前后都奉告甜儿了,只要夫人问起,我们都会帮你讨情的。”

琉璃被带进正房,因天冷放了帘子,面前仿佛变得更暗,乍一眼只见到余氏坐在炕上,两边站了几个丫环,红袖在为她捶肩。

余氏道:“九女人是如何欺负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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