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节度使瞠目,接着便是大喜。
“世侄你这是……有了对策了?”封节度使微讶。
柳福儿笑道:“没有这么严峻,城里已经留了三百兵士,暂可稳定局面。”
柳福儿道:“儿此番过来,是来借马,别的还想请大兄帮手。”
柳福儿挑眉。
司空茂面色微沉,道:“我们能做甚么,非论何事,司空家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汪氏传闻是柳福儿过来,第一反应就是受委曲了,跑回娘家抱怨。
车夫叫开司空家的门。
柳福儿屈膝施礼。
柳福儿含笑直起来,道:“军务告急,我就不担搁了,还请世叔与我详说一下军情。”
两丫环赶快施礼。
柳福儿侧头看了会儿,道:“他们多少人?”
司空茂道:“你思疑马家跟徐家勾搭?趁着城中空虚,乘机夺城?”
周小六上前一礼,没等他发问,便道:“还请节度使借一步说话。”
封节度使赧然,“养军破钞甚大,某实在有力承担,只得以地养军。本想着如此能够囤积兵力,不想兵士们惦记收成,反倒荒废了技艺,现在皆与平常民夫无异。”
封节度使道:“只要几个守城兵士伤了。”
柳福儿点头,道:“徐家渡了泗水,进犯武宁。”
她道:“我想与去趟那城郡,烦请世叔陪我一行。”
车子一晃,缓缓往前行去。
司空八郎大声道:“帮我照顾好她。”
柳福儿含笑,道:“现在,梁家已经没人了,我不去谁去?”
封节度使摊开桌案上的舆图,指了靠近泗水边沿的几个小点,道:“徐家已超出这几处村镇,占有一小县,暂做休整。”
周小六点头,道:“放心,我会的。”
这也太鬼才了,就这么看看,就有主张了?
柳福儿点头,道:“封节度使没说,不过以他的兵力能临时将局面节制住,想来徐家来人并未几。“
“没题目,”司空八郎连磕巴都没打便承诺下来。
柳福儿小扣厢板,叮咛道:“不必顾忌,全速便可。”
封节度使抬眼,见柳福儿神情恭谨,当真是持子侄之礼,不由捋着胡子,虚扶道:“世侄快快请起。”
待到上了官道,一早候着的马队们便策马跟来。
她出了门,踩着脚凳上车。
“是我去,”柳福儿道:“不过不是婆婆和阿娘要我去,而是我本身想去。”
汪氏眉头紧皱,道:“那但是疆场,稍有不慎就会丢命,你一个娘子,逞甚么能?”
司空茂道:“你感觉汴州会有变?”
柳福儿道:“该是周都尉过来与我汇合了。”
柳福儿一笑,将毛褥子又垫了几层,道:“返来我会慢行。”
“两千多人吧。”
如此连赶了四天,终究来到武宁节度使府。
封节度使忙称是,自省本身真是乱了方寸,竟然连这么浅近的事理都忘了。
柳福儿笑道:“儿拜见母亲。”
柳福儿点头,侧目表示赤槿和重槿留下,与周小六来到封节度使的书房。
身后,两个丫环提着食盒急追过来,“娘子,夫人说夜里赶路甚是辛苦,如果撑不住,便略微歇歇。”
“他们过来,一起可有伤人?”
司空茂摆手,道:“都是一家人,本就该如此。”
司空八郎起家送她。
汪氏见她眉眼带笑,微微松了口气。
花厅外,司空茂和司空八郎前后脚出去。
“或许是想摸索也说不定。”
封节度使见柳福儿面色淡然,不由松了口气,道:“为首的仿佛只是一领队,并非徐家郎君。”
周小六朝司空八郎一礼,扶着马背,一跃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