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不做解释,只是独自起家穿好鞋子换好官服,戴上了那副狰狞的面具朝外便走。

罗刹大怒道:“只要你这个傻蛋看不明白!你说,这白无常为何会无缘无端的吞噬了此岸花灵?冥帝又为何听任不管?另有……这白无常既是吞噬了此岸花灵,论理应当修为大增才对,又如何会躺倒在这里昏倒不醒?别的……”

啪的一声,耿傍的大牛舌糊在了罗刹的马嘴上,恰好盖了个严严实实。罗刹再也发不出声音,愤怒的伸手就去拉扯糊在本身嘴上的大舌头。

“好兆头!”

……

“大胆!还不让开!”罗刹一双大眼瞪的溜圆,手中的绞魂双锏收回铮铮声响。

陆吾见是牛头马面,嗤笑道:“不过一匹倔驴加一头蠢牛罢了,我虎仙陆吾还怕你们不成?真是笑话!”话毕,抡起板斧就要厮杀。

范皓无法道:“去不得也要去,二位方才也听到了,冥帝号令必安去救赎此岸花灵,可必安现在这般风景,底子转动不得。二位方寸说那此岸花灵的本体,是被东华帝君困在了蓬莱仙岛,无赦必须替必安走一趟。”

如若没有超凡的灵力,底子没法达到这波澜壮阔的东海中间。而那边,却有座仙岛悬浮于半空中,名唤蓬莱。

“涂山?”牛头马面惊奇的同声问道:“你去涂山做甚么?”

冥帝不语,只将眼神横扫过来,冷冷的瞪了一目炫骨子。

冥帝甩袖拜别以后,众鬼不由交头接耳纷繁群情起来。阎罗王与崔判官大眼瞪小眼的迷惑对视着,范皓与牛头马面倒是不知所措。

“白无常吞噬了此岸花灵!?”

竹惜眨了眨眼,忙叩首道:“竹惜这就去,帝君休怒。”

陆吾怪叫一声,抡起板斧砍了上来,还未近身,便被随后赶来的牛头马面祭出圣器挡了归去。

罗刹话未讲完,却见谢逸竟要翻身下床,紧忙上前一步按住他,却见他眼底的绯色晶光已经消逝不见,眼神也规复了腐败。

谢逸也不敢信赖,但是方才被冥帝触碰到的那一刻,他体内竟蹿起一股不成顺从的强大灵力刹时反攻,似是极不甘心接管冥帝强行输入的修护冥灵,乃至将冥帝生生震退了一步。

阁楼的竹门上,一根看起来并不起眼的竹竿闪出一道翠玉般的光芒,台阶上便站了一名身着翠色奉侍,头戴竹叶型翠冠的小仙,懒惰的打了个哈欠,矫情道:“那么多竹灵不叮咛,帝君老是先使唤竹惜。”

言罢,竹惜嗖的一声掠去了蓬莱山下。

站在山脚下抬头朝上望去,一眼望不到顶,这涂山竟是矗立入云。之前与那九尾白泠在此一战后,谢逸再来这涂山,倒是方才重视到涂山之巅环绕着的层层白云。

鬼域路上,除冥帝以外,统统闻听此言的鬼们尽皆惊诧失容。这漫地此岸花的委顿,这存在了万年之久的此岸花灵,竟是被白无常给毁了。

罗刹啐道:“别扯淡!这是此岸花灵的灵力……”

唯有谢逸,不安的将双手举到面前,尝试着攥了攥拳头,体内那股莫名的强大灵力刹时打击四肢百骸,本能的对抗着之前被冥帝输入的冥灵之息。

南边天帝之女精卫曾誓填这东海,何如东海之广没法描述,已至累死在东海之上。

谢逸惊觉,赶紧回身后退一步已晚,面上的凶暴鬼脸被突来的斧风劈成两半掉在了地上,额间也平增一道伤口,排泄了黑红的赤色。

俄然,白泠两耳抖了抖,缓缓的展开了两只圆滚滚亮晶晶的眼睛,昂首望了一眼远方。

三鬼对一妖的打斗本来就没有胜算,陆吾也心知肚明。此时趁他们三个正在争辩,陆吾竟连步地都不摆,直接抡起板斧朝着离他比来的谢逸毫无防备的劈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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