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可风心念一动,道:“等等。”往前走去,这石梁不过三四尺宽,两人交叉而过,可谓凶恶至极,谁若俄然攻击,另一人绝难逃坠渊逃亡之局。

“你个吝啬鬼,这个也要争。”

一鬼道:“老迈就是老迈,无头鬼最有脑筋,最聪明,一下就把那傻家伙骗过来杀了。”

“甚么半起半坐?”

凌飞烟不敢粗心,缓声道:“五位请让开。”

几人刚才还争着要杀人,现在又相互推托起来,叫人只感觉奇特非常。听他们乱七八糟说话,溪云三人不知不觉间都提心吊胆起来。

“鬼才担忧辛苦你。”

“哦,是人啊……”无头鬼看了他一会儿,道:“铁铮说不准任何人通过这里,你是人,那就做鬼了再畴昔吧。”俄然手一动,从地上提起一支长棍,倏忽点出,正中使鞭老者膝盖。

杜可风微吃一惊,刚才隔着另有十丈摆布,只悄悄叫了一句,他竟然听到了。

“闭嘴!”

溪云三人这时已离石梁绝顶不到十丈,绝顶那片空位在相隔五六丈的两端插着两支火把,中间与石梁连接处暗淡难懂,以三人的目力这时才瞧清那边挤着五个干瘪的像猴子似的黑衣老头,他们固然说得狠恶,但却都坐在地上,谁也没转动一下。

“缺德鬼,你好大胆,连老迈也敢玩弄。”

“这个……赖皮鬼,你最能赖,你杀他,万一铁铮究查起来,你就赖畴昔。”

这时那使鞭老者离石梁口只要三丈间隔了,僵在那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副惴惴不安的神采。

一个声音道:“你个缺德鬼,这使鞭的算本身人,看你把他吓得。”

啰嗦鬼道:“无头鬼只算我们四鬼半个徒弟,这小子就算拜无头鬼为师,那也不能与我们平起平坐,当然只能半起半坐。赖皮鬼,常日我就叫你多读些书,多认些字,你老是不爱听,现在连甚么半起半坐都不懂,实在是贻笑风雅,贻笑风雅……”

一鬼道:“不错,恰是我们祁连五鬼,小子武功虽普通,眼力倒还行。”

“哈哈,无头鬼说不杀他,那这个便算无头鬼的,剩下四个我们一鬼一个。”

自古以来,说本身是人说得如此心惊胆怯、踌躇不决,怕也只要这老者一个了。

杜可风心道:“真不知是谁贻笑风雅,这五鬼看来胡涂得很,尝尝能不能乱来畴昔。”(未完待续。)

听到“鬼屁”两字,溪云三人先是一呆,继而反应过来,这五人以“鬼”自称,拍马屁就变成了拍鬼屁。

惨叫声由高而底,到微不成闻,竟始终没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难以设想这深渊到底多深,恐怕比山腰到山脚更深。

“吝啬鬼,你说鬼才担忧辛苦我是哪个鬼担忧辛苦我?是你这个吝啬鬼,还是大哥无头鬼?或者是二哥缺德鬼,又或者是四弟赖皮鬼?还是你们四鬼都担忧辛苦我啰嗦鬼呢?这如何美意义……”

“别问他!哎……”

溪云三人都惊得一呆,停下脚步,心脏一阵急跳,此人竟真把本身人给杀了。

溪云和杜可风都冷静点一下头,心头却非常沉重,刚才无头鬼顺手一棍击中使鞭老者,直接将他拌得摔下石梁去,看似简朴,实则大巧若拙,使鞭老者乃超一流妙手,说死就死,这无头鬼的武功深不成测。

“哈哈,这小子公然晓得我们,刚才我就仿佛听到他叫了一声我们的名号。”

那无头鬼俄然道:“使鞭的,你是不是人?”

“缺德鬼,这是你的主张,由你杀他。”

另一鬼道:“赖皮鬼,就你最会胡拍鬼屁,是我们一起把他骗过来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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