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骇得一颤抖!

江幼哂笑。

伴随竹签落地的清脆声,通判最后宣判道:“大胆江幼,游手好闲,不事出产,杖责……”

固然话是这么说。

通判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仓猝赶来的仇知府喝令打断:

待下属再次回到城楼上时,正用帕子擦着汗,口中自言自语着。

那通判又狠狠拍下惊堂木:“那男人,本官问话为何不答!”

仇十书紧忙双手作揖,毕恭毕敬道:“回禀大人,这女子……好似与我本日听闻的一桩案子有些连累,请容卑职查探一番,查探一番。”

这如何能行!

“刘员外,公堂之上,但说无妨!本官定还你公道……”

新兵挠挠脑袋:“长官,顶顶大的人物,是啥人物的?”

江幼眨巴眨巴眼睛,表示不熟谙此人。

衙役们双手握着水火棍,划一地站于两侧。

但这通判本身都不太信,这堂下鹅黄色裙装的女子身姿纤细,容色倾城,如何是他们说的甚么杀神修罗了!?

他不过是个守城的兵长,见天的围着这一亩三分地转,就算比他有见地些也未几,却又不能在新兵蛋子面前丢了面子,当即板起一张脸:“好好站你的岗!你他娘的喝海水长大的?!”

自早上他被江幼伤了后,本要当即报官,但是家里的丫环来报说至公子俄然昏倒不醒。

“牙尖嘴利!”

杖责一百,莫不是要把她当作年糕来打。

江幼抬眸看向通判:“一无苦主,二无人证,大人高低嘴皮子一搭就要杖责于我,律法便是这般儿戏的吗!”

江幼拿出那张认罪书,淡淡道:“人言或答应作伪,但这证据却说不得谎话。”

“你……你……”刘浦骇得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那枚戒指他再熟谙不过,恰是他特地找能工巧匠打造,送给儿子的生辰礼啊!

“他来不来都没干系,我手里这张认罪书倒是罗老板亲笔所写,还盖着印章,老是狡赖不掉。”

“啪嗒。”

这话很有事理。

通判傻眼了。

知府大人的提点过,必必要狠狠惩办她——胆小妄为放走诸多“海女”首恶。

他狠狠心,再次从签筒抽出一支红头签,判定扔下。

冼武一挥马鞭,按着守城兵士指的方向,直直奔到永昌城知府的宅邸。

“就是……”下属一滞,他哪晓得啊!

那手脚筋尽断的刘浦躺在软垫上,斜着脑袋,恶狠狠地剜着江幼:“你这毒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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