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前半句时,刘彻双目模糊闪现出野心,但是后半句一出,他如果再听不出我是用心戏耍于他,那他这些年的帝王之术也算是白学了。

夫人卫氏有孕,帝大喜。

封太子妃陈阿娇与衿良娣同为一品夫人,赐居夫人陈氏于昭阳殿,子衿赐封号“元”,赐居漪澜殿。

景帝驾崩于宣室殿,次年正月,太子刘彻即位,是为建元元年。尊奉太后为太皇太后,嫡母薄后与生母王氏同为太后。宫□□有三位太后,故称“三宫太后”。

“当真?”

刘彻冷眼看着我,没有言语。

“殿下许婢子照看小主子,婢子戴德戴德,只愿不时奉养在侧,以报殿下之恩。”

“这些年,身边莺莺燕燕的,倒让朕愈发明了本身的情意。”刘彻见我不说话,便误觉得我被说动了,过来便要牵我的手,接着说道:“阿娇,莫要再与朕置气了,可好?现在朝中不甚安稳,若你我伉俪都不能同心同德,朕又如何管得住这天下呢?”

总归是卫青的姐姐,若能照顾她一些,便替卫青多照顾她一些,也算是酬谢这些年她为堂邑侯府通报动静的情意。

我本就不欲与刘彻长相厮守,他纳谁,宠谁,我并不在乎。毕竟,太子正妃是我,窦太后是我外祖母,长公主是我母亲。哪怕我只是一个病怏怏,缠绵病榻的太子妃,那群姬妾再得宠,都越不过我去。乃至于我而言,他宠幸的宫人愈多,我这里就愈是清净。

“你知我疼你,现在做了母亲,也晓得父母为后代的情意。母亲她也是过分担忧我,之前才会迁怒于你,我会劝她,好好待据儿的。”我拍了拍她的手背,暴露一抹含笑,“据儿是你的孩子,之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但他也会是东宫的嫡宗子。不管何时,我都会护你们二人安好的。”

“是呀,祖母心疼阿娇,如果阿娇开口要虎符,不知祖母会不会也一起给了阿娇呢?”我抬起双手,捧着刘彻的脸,嗲着声音说道:“如果陛下想要,阿娇这边去处祖母讨了来,陛下可欢畅?”

景帝到底是过世的太仓猝,刘彻还是太年青气盛了些。“元”本有原配之意,储妃未封后也就罢了,又赐了婢妾“元”的封号,如此一来,还不完整让刘嫖寒了心。

景帝一十五年,初夏。

太子妃产子后,身子愈发孱羸。长公主于四月将自小奉侍太子妃的子衿姑姑送入太子府。

刘嫖本来因为我与刘彻的婚约之故,并且刘彻这些年也学乖了很多,刘嫖一向在刘武与刘彻之间扭捏不定,现在在子衿的事上到底是触怒了刘嫖,更何况将婢生子占了嫡宗子的名分,刘嫖更是恼火。如此倒也是功德,让刘嫖对刘彻愈发不满。只是子衿跟在我身边多年,耳渲目染,不免会晓得一些隐蔽而不为人知的事情,如果我也如同刘嫖普通怨怼于他,不免将她朝刘彻身边推得更近了一些。也是以,我乐意卖她一个好,一番言辞,使太子不得不入宫为子衿请封。而后又寻机将刘据交由子衿扶养,不教她们母子分离。

我笑着屈膝行了礼,口中道:“妾陈氏恭送陛下。”

建元元年仲春,昭阳殿中。

刘彻烦恼的来回踱步,忽而眸光一闪,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臂,说道:“但是阿娇你就不一样了。祖母最是宠嬖你,如果你开口去求,祖母必然会承诺的。”

景帝一十五年,春分。

听他提起卫青时的语气那般不尊敬,我心中不快,却强压了下来,想看看他还要演哪几出戏。

“子衿,当初让你代嫁实属无法之举,母亲也细心安排了,却不料让你被太子……一念之差,竟让你的平生都锁在了这四周围堵的高墙以内。”我强撑着坐了起来,扶起子衿,让她坐在我的身侧,说道:“子衿,你可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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