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染细细回想着,方才仿佛敲了五声……只要功劳出色的王爷,才气敲五声钟。
第二日,寒王府外便挂满了白幡,红色的灯笼在秋风中摇摆着萧瑟。
“皇上说的是。”
双目板滞,泪痕未干。
兴帝微微叹了口气,对内里叮咛一声,“让太医去永寿宫给太后娘娘瞧瞧身材。”
“寒王妃身材本就弱,自从寒王薨后,她接连晕倒两次,现在又落了孩子,大夫说是凶多吉少了。”叶成缓缓开口。
听到叶成的禀报,他的眼底划过一抹幽深。
惨白的脸,素白的衣。
皇后苦笑着点头,“皇上,罢手吧,现在还来得及。”
“是,他传闻了寒王的事情,就直接赶去了寒王府。”
没多久,大夫便摇着头出了府,随即太后送到府中的两个嬷嬷便进了寝室,以后再也没有出来。
“斩草不留根,东风吹又生……”看着窗外的夜色,兴帝嘴里喃喃。
苏青染睡得很不安生,天还未亮就从榻上惊做了起来,心口处砰砰的跳。
“叩叩叩……”
“甚么?”苏青染闻言,直接晕倒了畴昔。
兴帝眼底划过调侃,如果不杀了顾玉祺,他才会悔怨!
赵仲担忧,“王妃,您身材不好,去歇着吧。”
苏青染仿佛没有闻声普通,一动不动,仿佛跪成了一座雕像。
兴帝闻言回身,“皇后这句话是甚么意义?朕贵为九五之尊,坐拥东临江山,何谈不欢愉?”
“皇后不在太后榻前侍疾,如何来了这里?”
“王妃,不好了,王爷……薨了!”赵仲泪流满面。
皇后徐行入殿,看着负手立在窗前的兴帝,凝了凝眸,抬脚走畴昔,“臣妾见过皇上。”
敛了心神,苏青染压下心底的不安,起家去开门,“赵叔如何了?”
“早就晓得又如何?”皇后嘲笑,“瑾心和太子那么相爱,是你活生生拆散了他们,还将瑾心掳进了宫!你觉得占有了她?实在并不是,那一晚是我!”
兴帝阴鸷的眯了眯眼睛,没有开口。
兴帝扫了眼叶成,“你先下去吧。”
整整一日,滴水未进。
抬手抹去额头上的盗汗,好久才平复了下来。
皇后快速笑了,“皇上就这么喜好孤家寡人的欢愉?”
“甚么叫做上天有眼?如果上天真的有眼,顾玉祺当年就该死在法场上!”兴帝阴鸷出声。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来了。”小寺人通禀道。
并且,听着声音,仿佛是从东明宫那边传来的。只是那边的钟声响起,就意味着宫里头有人殁了。
“王妃――”
“王妃,算是主子求您了,您去歇着吧。”赵仲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抹泪。
兴帝转眸看畴昔,“永寿宫那边如何了?”
刚喘了口气,一阵钟声俄然传了过来。
“骗你?”皇后耻笑,“如果真的骗了你,寒儿生下来,你就不会给他喂下慢性毒了!”
“咚!咚!咚!咚!咚!”
“王妃,您去歇着吧。”绿袖和楚楚二人将苏青染扶了起来。
苏景轩扫了一眼,顿时眸光一紧,直接将苏青染打横抱了起来,“还愣着做甚么,快去叫大夫!”
“皇上如果执迷不悟,将来必然会悔怨的!”皇后说完这句话踉踉跄跄出了华清宫。
苏景轩眉头皱起,抱着苏青染朝寝室走去。
苏青染眼睫一颤,手中握着的茶盏直接滑落,摔碎在地。
“咳咳……”皇后顿时被掐得喘不过气来。
“看在宋家的份上,朕饶你一命。”
但是,方才起家,她俄然面前一黑,直接晕了畴昔。
“染儿!”一道红色的身影刚进门便看到了这一幕,仓猝过来,将人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