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樾苦笑,手中的一柄魔戟上还感染着鲜血,他坐在顽石上,身边是七八个想要杀死他的魔人,现在都做了他那方天戟下的孤魂野鬼。
这是一片幻景,呈现在了这片小六合中。
“我们就如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不,不对。
元樾打了个颤抖,随后又是一声长叹。
五尘魔教也不可了,至于小苦海.......那更不是一个好去处,去了只会变成蛊虫。
“这三千六百大洲,无数瓶中小界,莫非就没有一个是由魔修主导的处所吗?”
必定是有的吧,不是之前听有人说过,到了洞天的境地,看人间世仙魔实在都差未几,并且天上的诸多魔圣,貌似也只要寥寥几人行魔之恶事,但更多的,态度倒是极其的含混。
“就算极乐明教没被剿灭,我也不去那边,都是一群人妖变态。”
想要去投奔北海?也不是不成以,但起首要从万墟州出去,这可不是一个好玩的发起,在万墟以内还能够苟延残喘,毕竟这里上古洞府多得很,但如果撤除,落空了混乱的六炁,仙神的威风能够直接把他们这些杂碎全数扫平。
“我观道兄该当另有知己未泯,不如入我雷音之乡,褪去魔身,斩尽前尘。”
比及仙神腾脱手来,安定万墟州的六炁,这里就完整规复上古模样,到时候群魔再也不能冒头,除了归降和战死以外,再没有其他的门路可走。
元樾便是如许一个魔修,他成为魔头的时候并不悠长,和很多入魔者一样,感慨着上天不公,被人欺辱诬告,差点丢了性命,但天见不幸给他一线朝气,让他最后堕入魔门,再回转畴昔杀了那些人满门,这类事情从遂古以降,从魔道呈现之前便不竭有产生,四大众生的反复性让畴昔的事情不竭的上演,而在将来,这类事情只会更多,不会减少。
“我听闻,数百年前,魔道巨擘苦界老祖飞升之前,曾经斩去本身道花,以全其罪,那些造过的孽债也一一了偿,那现在,我等归顺,怕是还要去枉死城里,在十八天国赎罪?我就问一句,凭甚么?”
仙本清闲,魔当傲啸,不受拘束,但现在倒是束手束脚,被困在这一方六合,再不敢向外踏出半点。
他赶上了一个最不好的期间,是的,再向前推移八百年,魔道还没有式微,万墟仍旧是群魔的天下,而八百年后的明天,火云三皇治世,人道永昌,天庭监察人间,枉死城已经归入仙门,残剩的,渡魂道全灭已有八百年,傍晚地隐遁,森罗殿还是老模样,极乐明教被剿灭,半死不活。
朵朵弓足化生,带着一株神异古木,元樾蓦地擒起方天画戟,而这年青人赤裸着双足走来,笑了一声:
元樾看着那浑沌的高天,不由得思路飞舞起来,确切是如许,这么多的六合,莫非就没有一处是真正存在魔头主导乾坤的处所吗?
在这类放养的环境下,人间不就如同春季的草原吗?总会有那么几个处所是野草克服牧草的,物竞天择,适者保存,莫非不是这个事理吗?
“中间还请另寻别人吧,固然现在已经是刀架在了脖子上,但我并不筹算投奔仙门!”
“我这一派,善于度化,褪去魔身斩尽前尘,这不过是顺手为之的事情,道兄不必惊骇,也不需得去枉死城中赎罪,只需求斩充足的仇敌,以大慈悲度其往生,这就算是还了孽债.....”
“并且近似之地,还不止一处。”
“既然如许想,那么到底是成魔好,还是褪去魔身来的好呢?”
年青人笑着点头:“我并非云原之人,罢了,好教道兄听得明白,你可称我为.....摩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