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地一伸手，相有豹倒是将熊爷伸过来的巴掌隔在了半路上，笑容可掬地朝着熊爷说道：“熊爷说得一点不错，这倒还真是我火正门里新弄出来的主顾牌子！只是话说前面，这金镶玉的主顾牌子，两千大洋一块的价码，童叟无欺，见钱拿牌子！熊爷要想拿走一块牌子，那也得是两千大洋，现的！”
端起了相有豹刚斟上酒的小酒盅，段爷那肥得流油的脸庞上，顿时挤出了一丝对劲的笑容：“相爷您常日里做事讲究。今儿场面上兄弟们卖力，那也是该有的意义！旁的不说，我替我手底下那些个小兄弟，多谢相爷了！”
一口把各自杯中的山西老汾酒抽了个洁净，段爷抬手在本身膝头坐着的那小女人屁股上一拍：“都出去，奉告老鸨子，今儿早晨段爷我有兴趣，这择日不如撞日，也就梳拢了你了.......”
压根也不理睬瞠目结舌的段爷、熊爷，相有豹捏起了本身面前的小酒盅，有滋有味地一口抽干了，这才特长指头悄悄敲着桌子笑道：“听着火正门里老辈子人说，暮年间刚有了西洋自鸣钟那会儿，四九城里但凡是手里略有两个闲钱的，突破了脑袋都得在本身堂屋里摆上那么一尊！另有那挂在腰上的八小件，暮年间场面上走着的爷们，腰里如果少了这八小件，出门都不美意义跟人打号召......”
稳稳落座，相有豹倒是又把巴掌伸进了本身怀里，取出了两块金镶玉的小牌子，悄悄地放到了桌上：“这儿另有俩物件，倒是不晓得二位爷能不能赏光收下？”
马不断蹄地再替段爷斟上了一杯酒，相有豹变戏法似的从怀里再摸出了两张存单：“这眼瞅着就得过冬了，火正门穷门小户的，也不晓得拿点甚么贡献二位合适！就这仨瓜俩枣的散碎银子，自当是替二位备一窖过冬的白菜吧！”
没等相有豹说完，段爷已经怪笑着抢过了相有豹的话头：“好家伙......我说相爷，您这是指着我们俩当火正门的活招牌，把这四九城里腰里头有两个大子儿的爷们全都一网打尽？！”
不急不躁地朝着熊爷笑着拱了拱手，相有豹却也不理睬瞪着眼睛吼怒的熊爷，扭头朝着始终不露声色的段爷一抱拳：“那段爷呢？肯赏光花两千大洋，收了我火正门里这块牌子不？”
“没得说！”
只一看那花旗国存单上写着的数量字，熊爷顿时眉花眼笑地朝着相有豹一挑大拇哥：“我说相爷。您这手面......您倒还真是个懂端方的讲究人！”
脸上带着笑。相有豹看着屋子里的闲人全都分开以后，倒是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两张花旗国银行的存单，别离递给了熊爷和段爷。
而在满目春书寓的小楼中，早摆在了八仙桌上的燕翅席正冒着香味，白瓷酒插子里温着的山西老汾酒也都换了三遍。前些日子才叫段爷拔了头筹的女人，现在却已经被抱在了熊爷的怀里。而在段爷膝盖上坐着的，倒是满目春书寓里刚花了大代价从山西大同买来的女人，本年才刚满了十六，还没开脸呢！
用力眨巴着眼睛，熊爷半是明白、半是胡涂地闲逛着脑袋，猛地朝着相有豹开口叫道：“你这意义......是让我们出去玩命显摆带在身边的玩意？可这里头......我如何还是没揣摩过来......”
“那这四九城里。晓得熊爷您身边有过一条金毛哮天犬的、场面上混着的爷们。又能有多少？”
抬眼朝着那两块金镶玉的牌子一瞧，熊爷顿时大大咧咧地朝着那牌子伸脱手去：“这不就是你们火正门里鼓捣出来的那主顾牌子么？如何着，还越弄越讲究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