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宋明镜,特来相国寺请教衍悔大师高招,还请现身一见。”
当啷!
“胡吹大气!”瞧见他们轻视衍悔,令向来尊敬师父的展昭心头愤怒,也顾不得去管场中戒贤师兄了,朝宋明镜两人招手道:“你们跟我过来看。”
于此同时,又一名虬髯稠密的西夏僧哈哈笑道:“幻海师兄,虽说相国寺武功平淡,但戒贤大师都站出来了,于情于理,也该给他一个应战的机遇才是……。”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戒色大师!噗哈哈!”见快将展昭惹火了,陈若妮赶紧掩住小嘴,娇躯还是模糊发颤,赶紧看向宋明镜:“宋大哥,你晓得‘大日如来咒’么?”
展昭吓了一跳,像是只炸了毛的猫,一把将她的手拍开,叫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莫非没有传闻过吗?”
展昭身为衍悔大师弟子,亦是此中之一。
陈若妮恍然大悟,瞧向西夏和尚道:“看来这些人就是那等对‘大日如来咒’心存觊觎之人。”
“小孩子的游戏就到此为止吧!”宋明镜身形腾空飞落,一剑顶风斩下,扫向幻海,银光等西夏五僧,森寒气机迫得他们遍体生寒。
“啊!”展昭神采当场黑了下去,神态抓狂之极,一只手挠着后脑勺,狠狠瞪着陈若妮,宋明镜二人。
围观的一众相国寺弟子交头接耳,“嗡嗡”群情起来,脸上带沉迷惑、惊奇等色彩。
戒贤目光移转,瞧向说话之人。
白鹭寺幻海法师嘿然笑了一声,踏前一步:“戒贤大师辩经的工夫,我等已经领教过了,自愧不如啊!只是论起武功,你们相国寺实在是稀松得紧,先前两战两败,我西夏佛宗与你中原佛门之间武功孰优孰劣,已经是一目了然,我看就不须再比了。”
“打伤戒能、戒空两位师父,还如此鄙视我相国寺,的确是欺人太过。”
他话未说完,一股凌厉摄人的风压已袭卷过来,搅得场中六人衣袂猎猎作响,烟尘荡开。
悟道、悟为两名老衲心中一震,勃然变色,终是明白这些西夏人今番突至相国寺,底子不是为了辩经参禅,论证佛法,鲜明是剑指‘大日如来咒’。
戒贤紧皱眉头,一时候反倒有些骑虎难下。
犹为等铁剑落地,宋明镜身形如同闪电,移形换影,同时到了巨石另一边,伸手一抄,铁剑就到了他掌心。
可若就此干休,对方将此战鼓吹出去,亦是大损相国寺威名。
陈若妮嫣然道:“宋大哥教的,自是最好的。”
见戒贤神采迟疑,不复先前平静模样,幻海法师嘴角闪现一抹对劲。
他手中精铁棍一扬,指向巨石上的孔洞,看向宋明镜,傲然道:“但我师父的剑,全数都打进了石中。现在,你还以为本身能够应战我师父吗?”
宋明镜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他徐行走到巨石前,手指触摸着冰冷坚固的石壁,身形俄然之间拔升而起,已到了巨石中间处,蓦地朝着剑柄屈指一弹。
一个清甜的女声在他耳畔响起,透出几丝猎奇。
“大日如来咒?那是甚么?”
而就在这柄剑中间,倒是一个颀长的孔洞,不知入石多少。
只听一声短促而清脆的颤鸣,火花溅射四散。
此言一出,顿时引得一众相国寺和尚群情激愤。
此僧法名银光,出自西夏承天寺,乃是一高鼻深目标胡僧,却能说得一口字正腔圆的汉话。
宋明镜淡淡道:“毕竟是戒色大师嘛!”
陈若妮愣神,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睛眯成了新月状,有些岔气道:“戒色,噗哈哈……本来……本来小和尚你法号‘戒色’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