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阿姨点头，白胖脸上的笑容当即多出很多暖意。
她怀中的女孩儿，害羞带怯地抬起视线。
“良配？”
……
细赤手指忍不住搅了搅。
回到明德院后，苏酒为萧廷琛斟了盏茶，细声道：“小哥哥感觉顾女人如何？”
老太太又对萧廷琛道：“那位是你顾家的阿姨。”
苏酒侍立在他身后，悄悄看向顾阿姨，只见她虽是笑谈风生，一双眼却闪动着精芒，正细心打量小哥哥。
萧廷琛已经落座。
萧廷琛对那妇人行过礼，老太太又道：“这是你顾家的表妹，唤作明玉。”
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生得明眸皓齿，傲视间很有些张扬娇俏的味道。
两天后，苏酒跟着萧廷琛去松寿院给老太太存候，老远就闻声正屋里传出欢声笑语。
带路的嬷嬷意味深长地望了眼萧廷琛，笑道：“五公子好福分，老太太亲身做媒，顾女人但是姑苏顾家的嫡出令媛，长得也清秀着呢。”
“我瞧着，顾女人面貌清秀、举止开畅，在老太太面前又灵巧和顺，可见是个贡献白叟、心肠纯善的。再加上她出身不错，当是小哥哥的良配。”
“恰是这个理儿。”顾阿姨轻摇团扇，笑眯眯地开口，“我传闻怀瑾客岁夏季病了，才没能赶上本年的春闱。也不知是甚么病，现在可有好些？”
苏酒很猎奇那位顾女人生得甚么模样，是以一颗心格外雀跃。
苏酒这两日已经细细探听过了，姑苏顾家恰是老太太的娘家，长年做丝织买卖，乃是姑苏首屈一指的大族商户。
少年嗤笑。
顾明玉从她怀中起家，与萧廷琛见过礼，大着胆量昂首看他，嗓音格外娇媚：“早闻得五表哥读书极好，本日一见，表哥气度温润，可见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公然无愧谦谦君子之名。”
老太太贵态中难掩慈蔼，指着萧廷琛笑道：“这便是我那五孙儿，书读得极好，面貌也是极好的。”
“表妹过誉，怀瑾受之有愧。”萧廷琛浅笑拱手，“我亦听闻姑苏顾家有颗明珠，才貌双绝，本日一见，表妹辩才聪明，怀瑾佩服。”
苏酒悄悄儿地望去，公然瞧见一侧圈椅上，端坐着个笑吟吟的贵妇人。
撞上萧廷琛的面貌，似是非常对劲，脸颊被骗即浮出两朵红云，一头便又钻进了老太太怀里。
“好了、好了！”老太太笑呵呵地止住他们，“都是自家人，这些个酸言酸语的恭维话，有甚么好说的？”
萧廷琛含笑，以拳掩嘴咳嗽了两声，“不过是风寒入体罢了，现在算是病愈了个大抵。”
少年坐姿慵懒，晃了晃天青色瓷盏，嫣红唇畔始终噙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
“小酒儿觉得呢？”
苏酒踏进门槛，跟着萧廷琛行过存候礼后，谨慎翼翼望去，就瞧见老太太怀里依偎着个女孩儿。
老太太虽有私心，可顾家的门楣到底也不算低，若小哥哥迎娶顾女人，对他而言，算是功德呢。
守在正屋外的丫环见他们过来了，紧忙打了织纱帘子请他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