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说完,挥了挥手,侍卫便已经将人拉了下去。

李明应了声,退了下去。

昭阳又看了眼那乌黑一片的夜空,回身回了屋。

“来人!”昭阳扬声唤着。

流苏应了一声。

死了吧。

钱万贯跪在地上,只觉着满身生硬,哆颤抖嗦地抬起手来擦着额上的汗珠,一句话也不敢多言。

流苏点头,回声退了下去。

昭阳倒是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不光驾你操心了,你能招认的不过是些没甚么用处的,真正的幕后主使之人,只怕是你想招认都不晓得是谁……”

昭阳眉眼微动,拿起手中锦帕擦了擦嘴角。

不过出家世一日,且大半的时候都在马车上度过,实在是有些乏善可陈。昭阳想了想,直将钱万贯的事情在信中极其详细地说了,末端还不忘感慨一句:“瞧着钱万贯看我的神情,只怕会觉着,我此人实在是个心肠冷硬的。却不知,实在是苏丞相教得太好,这仗势欺人这回事,有了第一回,便轻易上瘾。如果有朝一日,我变得没有事理可讲,丞相可要卖力。”

昭阳顿了顿,才又接着道:“本日措置钱万贯的动静,连同在县衙牢房上面找到钱万贯贪墨的财帛的动静一并放出去。”

昭阳挑了挑眉,县衙大牢的地下,这倒是一处藏匿赃物的好处所。只怕任谁都很难想到,竟会有人将银两财帛藏在大牢上面。

昭阳笑着摇了点头:“查钱万贯不过是为了杀鸡儆猴,如果一个一个查,要何年何月才气够到聊城呐?朕会分拨一起人马,卖力将罪证确实的官员措置了,此番信部没有查出来的,就临时先让他们在清闲一段光阴好了。”

“陛下,末将在县衙大牢的地下,共发明白银十三万两,另有一些金银玉器。”李明拱手同昭阳禀报着。

公然,没过量久,李明便入屋复命来了:“陛下,钱万贯已经伏法。”

“呵,饶命?饶了你让你持续作威作福?做梦呢?来人,拉下去杀了!”昭阳嘲笑了一声,径直叮咛着。

钱万贯一惊,几欲癫狂:“陛下方才说的,只要微臣交出赃银,便可饶微臣不死的……”

越靠近聊城,阵势便越不如北方那样开阔,山川浩繁,山虽不高,速率却也慢了很多,所幸现在虽已经是春日,太阳却并不太狠恶,白日里赶路倒也顺畅。

墨念赶紧应了声,昭阳抬脚进了里屋。

昭阳点头:“将院子里清算洁净吧,本日赶路辛苦了,早些安息,明儿个还要起早。”

李明已经带着侍卫一左一右地将钱万贯架了起来,钱万贯神情狰狞,目光定定地望着昭阳:“陛下,陛下!微臣能够招认有哪些人参与了此次粮饷贪墨之案,微臣全都能够招认,求陛下饶命……”

昭阳点了点头:“这些银两和金银玉器登记造册,一并归入军饷当中。”

“陛下,遵循现在这路程,我们约摸后日中午就能到聊城,到了聊城以后,再走个一日半的,就能到边关营中了。”李明去将押送的军需粮饷查抄了一遍返来,见昭阳站在院子中昂首看天,忙上前请了安道。

李明赶紧称是。

昭阳也不甚在乎,只一口一口抿着茶。

昭阳搁下笔,等着墨干了,方将信装入信封,又细心将信封封好,方递给了立在一旁的流苏:“派人将信送回渭城,送给苏丞相吧。”

李明退了下去,昭阳方叫人呈上了笔墨纸砚,取了一张纸来提笔写家书。出门在外,她感觉她还是该当自发一些,每日一封家书是绝对免不了的,不然等着回了渭城,便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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