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方才就想要问他了:“你甚么时候在马车上藏了酒的?”
苏远之眼中尽是笑意,赶紧道:“夫人小声一些,莫要被人闻声了,不然会遭人讽刺的。”
“用心的?”昭阳挑了挑眉。
昭阳瞥了苏远之一眼:“苏丞相这一出,实在有些过清楚目张胆啊,明眼人只怕都能够猜得出来,是苏丞相做的手脚。”
苏远之抬起眼来看了昭阳一眼:“他说要见你。”
苏远之仿佛表情不错,靠在马车上的大迎枕上,拉开马车车壁上的暗格,取了酒壶酒杯出来,倒了一杯酒,笑眯眯地抿着酒。
昭阳点头:“嗯,你与君墨做主就是。”
昭阳闻言瞪大了眼,神采一下子红了起来:“好了,别说了。”
苏远之耸了耸肩:“我亦是不知,不过也许他也活不了几日了,见与不见,看你本身吧。”
说完,方幽幽叹了口气:“送走了一个,另有一个,还真是……绵绵不断啊……”
“有备无患,有备无患嘛。”苏远之笑得眉眼弯弯。
见苏远之点头,昭阳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担忧来:“可如果如此,岂不是将君墨作了饵?如果君墨有甚么三长两短……”
昭阳漫不经心肠址了点头,这话茬子转得有些快啊。
苏远之眼中笑意更盛:“嗯,我用心的。”
“天然是用心的,我就是想要让统统人都晓得,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是甚么模样的了局。”苏远之笑得愈发肆意:“敢往你身边送面首,我就让他好生尝一尝他送来的面首的滋味。也好敲打敲打我们朝中那些个心机不轨的官员。你现在是摄政长公主,超一品的职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怕有很多人在打着你的主张,我如许一闹腾,便可永绝后患。”
苏远之倒是全然不在乎:“他们感觉我害怕夫人就害怕吧,我倒是的确很惊骇夫人活力的。”
苏远之说完,便又好似当真思考着这个能够:“提及来,我倒是还未曾试过我喝醉了以后……是甚么感受,不如,我们试一试?”
昭阳咬牙切齿地伸手拧了一把苏远之的胳膊:“我都叫你不准说了!”
昭阳发笑:“打我主张有甚么好的,你觉得别人都没长眼么?我这个所谓的摄政长公主,不过是虚职罢了,凑趣我有甚么用,你未免也想得太多了一些?”
苏远之点头:“此事我记下了,到时候我选出人来,你叫人想体例送畴昔就是。”
“我为何要恼?”昭阳迷惑。
“不喝,你要喝自个儿喝去!你多喝些!哼……”昭阳扭过甚,懒得理睬苏远之。
“没个正行。”昭阳翻了个白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试甚么试,你自个儿试去!”昭阳吼怒道。
苏远之抿嘴笑了起来:“你我结婚以后,有一次去了太尉府,你喝醉了酒……我们在马车上……嗯……”
沉默了半晌,昭阳复又道:“你派几个暗卫去庇护淳安吧,现在淳安怀有身孕,我若能护得她腹中孩子安然,淳安和孟志远定然对我断念塌地。”
昭阳懒得与他在此事上面一向纠结下去,便将先前在御花圃中所见之事同苏远之说了:“齐太嫔应但是楚临沐的人了,倒是不知她究竟是甚么时候被楚临沐拉拢了的。齐太嫔向淳安扣问孟志远之事,十有八九是楚临沐想要操纵孟志远做甚么事情,又担忧不能将孟志远完整握在手中,因此才想晓得淳安与孟志远伉俪干系如何,恐是想要一次相威胁。”
苏远之嘴角一翘,又往杯中倒了一杯酒,递到了昭阳面前:“这是我命人寻的上好的酒,酿酒的水用的是此前让明安从梅花上汇集下来的雪水,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