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的手一向放在小腹上,心中愈发地苦涩了起来,这是他们的孩子,苏远之与她结婚,便是为了他。

摘星楼?

王嬷嬷连连应了,带着昭阳入了府。

王嬷嬷心中有些惊奇,公主深夜而来,说要在公主府中住一阵,莫非是同苏丞相产生了甚么不镇静?

昭阳的手不自发地抚上本身微微隆起的小腹,身子微微一顿:“对了,府中可有大夫?我昨日受了惊,身子虽暂未感觉有甚么不适,不过我终归有了身孕,草率不得,传大夫来给我把个安然脉吧。”

“嗯,昨日的确是有刺客行刺,不过我并无甚么大碍,此事若传到宫中父皇母后的耳中,只怕他们又要担忧了。你派人进宫禀传一声吧,我昨日受了惊,明天有些怠倦,明日再入宫亲身同父皇母后存候。”

昭阳恹恹地点了点头:“夜深了,明日再说吧,我有些累了,先歇下了。”

苏远之……

隔壁模糊约约的抽泣声持续了好久,才垂垂地低了下去。

昭阳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的兴趣,姒儿扶着昭阳在一旁铺了柔嫩外相的美人榻上躺了下来,便出了屋子。

昭阳入了府,却只在府门口,悄悄地站着。

“公主?”姒儿轻声唤了一声,却不见回应,目光落在昭阳有些红肿的眼睛上,沉默了半晌,终是没有打搅。棠梨从床上抱了一床被子过来,盖在了昭阳的身上。

父皇做了那么多对不起苏家的事情,她定要好生庇护好这个孩子,就当……是一种赔偿吧。

昭阳悄悄点头,张了张嘴,声音安静无波:“我要在公主府中住一段光阴,你给我寻个平静一些的处所吧。”

姒儿将灯都灭了,睡得迷含混糊的,却闻声隔壁房中模糊约约传来抽泣的声音。

王嬷嬷赶紧上前行了礼:“给公主存候。”

姒儿抬起眼来看了看棠梨和墨念,两个丫环俱是摇了点头。

府尹只怕不晓得,她本就不在马车当中,苏远之该当也并未派人去给府尹传话,说她并无大碍,因此才有了如许的风声传出来。

三人面面相觑了一阵,终是退出了昭阳的寝屋。

姒儿好不轻易找着了厨房,烧了热水端着回到了屋中,却瞧见昭阳闭着眼仿佛已经睡了畴昔。

心中暗自测度着,面上却仍波澜不惊地应着:“若说公主府中最平静的处所,该当是明镜湖中那小岛上的摘星楼了,因着是在湖中岛上,府中景色一览无余,却极其平静。”

王嬷嬷赶紧点头。

不一会儿就到了清心楼,王嬷嬷命人点了灯:“寝屋在楼上,屋中每日奴婢都派了人来打扫,岛上甚么都是有的,公主瞧着如果有甚么需求的,固然叮咛就是。”

沉默了半晌,才道:“将摘星楼这个名字改了,今后就叫清心楼,带我畴昔吧。”

公主府中极大,走了好一阵,才到了明镜湖边,因着那清心楼在湖心岛上,须得乘船才气到,嬷嬷便又叫了仆人来划了船,送昭阳一行人到了湖心岛上。湖心岛不小,早晨也瞧不见是甚么样的景色。

姒儿一个激灵醒了过来,那是公主的声音。

王嬷嬷一一应了。

昭阳的寝屋中间有一间不大的耳房,姒儿想了想,心中仍旧有些放心不下,便同棠梨和墨念叨:“我们轮番着值守吧,本日也闹了大半宿了,你们先去歇着,我来值守吧。”

昭阳低下头苦笑了一声,一想起这三个字,心中都忍不住闷闷地痛。

昭阳合上眼睛,只觉着浑身疲累不堪,脑中一片空缺,甚么都懒得想,甚么都不想去想,只想好生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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