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晌,苏远之才又道:“陛下想让沐王去衢州赈灾,旨意已经在送往渭城的路上了。”
昭阳闻言亦是蹙起了眉头:“按理说,夏季该当雨少才是的啊,本年也不知如何回事?眼瞧着就要过年了,那些受灾的百姓可如何是好?”
“瞧你看雨都看了半个多时候了,这雨究竟是有甚么看头啊?”昭阳站起家来,走到了他身边,亦是抬眼朝着内里望去,雨下得愈发地大了,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院子里也积了很多的水。
姒儿返来以后,脸上神情有些奇特:“奴婢到观澜苑,就瞧见红珠站在正殿的屋檐下张望着,几近快站成一座望夫石了。奴婢和小淳子一同将太子殿下扶到了屋中,那红珠就跟了过来,抱怨着小淳子,说如何能够让殿下喝酒呢?那模样,到仿佛是观澜苑中的女主子一样。”
那未出口的三个字,昭阳瞧见了苏远之的嘴型,说的是柳太尉。
第二日一早,昭阳就被姒儿唤了起来,昭阳见姒儿面色有异,便问道:“如何了?产生了何事?”
姒儿笑了起来,抬高了声音道:“昨夜红珠企图想要爬上太子殿下的床,却不想,黑灯瞎火的,将小淳子错当作了太子,半夜半夜被吓得惊叫了起来,直嚷嚷说太子殿下是个寺人,成果被殿下命人抓了起来。”
她有些担忧,沐王分开渭城自是她乐意看到的,但是即便是沐王分开了渭城,朝中百官也有很多沐王的虎伥,君墨又从未如许独安闲朝过。
昭阳的酒量夙来不好,只是君墨尤甚。不过两三杯下肚,就满脸通红,一副找不着北的模样,昭阳无法,只得唤了小淳子来扶着君墨回观澜苑。
心中却想着,听那日暗卫的话,那红珠倒仿佛是同柳雅晴一同接管练习以后送进宫中的,且她们说接管的练习,大多是如何服侍男人之类的。
昭阳筹办了一肚子欣喜的话,却被君墨一句话就给堵了归去,只摇了点头,满脸无法:“对了,那红珠,你筹办如何措置?放在你身边本不铛铛,只是我本来筹办操纵红珠给柳雅晴一记反击,现在你要回宫,自是来不及的。可也不能你却也不能将她带回宫中……”
晚些时候,楚君墨便冒着雨来了惊梅园同昭阳告别,脸上倒是满脸的忧?之色:“我本想着,过了年回宫,这脸上的伤疤如何也会好了,却不想俄然就要归去了,母后定会瞧见了。”
君墨身边有暗戍卫着,昭阳倒是并不担忧一个红珠能够将君墨如何,只早早地就睡了,想着明日君墨就要解缆,她也好早些起床相送。
而后便欢天喜地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在内里固然好玩,只是还是宫中安闲。就是这下雨出发有点令人烦,其他倒是没啥。”
昭阳嘲笑了一声:“女主子,她大略是没这个福分的。”
君墨偏着脑袋想了半晌,才笑嘻嘻地应着:“那就今晚就将她措置了。”昭阳见君墨满脸的镇静之色,便知他定然不知打起了甚么鬼主张,只得摇了点头,满脸的无法。
苏远之点了点头,轻叹了口气:“是啊,如何是好呢。”
昭阳未曾推测他最大的忧?竟是因为此,忍不住笑了起来:“无妨,此次归去只你一人,让你身边的人管好嘴巴就是,你就说是你本身爬树的时候一不谨慎被树枝挂到的,以母后对你的体味,定然不会思疑。”
昭阳点了点头,父皇既然下了旨意,必定有他的企图,且圣旨已下,即便是她不肯,事情也已经成了定局。
昭阳眯了眯眼,愈发不知皇祖母究竟想要做些甚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