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成全他，她还能做甚么？
情到底是甚么？
顾小五说，“你是用心的，你晓得我修补残魂以后，会想起跟你有关的事，你用心要我惭愧，用心要我欠你的。”
他的头发如何就都白了呢。
“那很好。”夜容铮笑道，“起码也是一种感受。”
“我醒了。”顾小五对着他淡声说道，固然她睡了十年，但现在看到他，在她想起了统统的统统以后，她感觉恍若隔世。
哎……
他刺她一剑，是要阻她入魔。
那人俄然停了下来，他背对着她，矗立的肩膀僵住了。
她现在晓得当初夜容铮修的是无情道，他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煎熬，他不能动心不能动情，一旦动心就会道心崩毁，可她当时候不晓得。
夜容铮低眸看着她，哑声说道，“我向来没有这么想过。”
她能够做甚么？
还是是那张俊美出挑的脸庞，还是是那双轻易让人沉湎此中的黑眸，但是……
不夜山是没有山路的，这条山路是新的，像是被人一边走一边开凿出来的，经年累月，终究在这座不夜山凿出一条山路。
不夜山是夜容铮的洞府，固然是在蓬莱，却有单独的山阵，没有他的同意，其别人是不能出去的，这十年来，除了阿宠和孔青，这里就没有外人出去过。
顾小五走到他的面前，“为甚么？”
夜容铮苦涩地点头，“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想要你好好的。”
顾小五真的不懂，她觉得他不爱她，可他之前能够将道心给她，现在又情愿舍弃统统修为保住她，这又算是甚么呢？
俄然，顾小五停了下来，她转头望着半山腰，一抹青色身影正在半山腰的山路渐渐地走着，山岳峻峭，他走得很慢很稳，一步一步地，往不夜山的颠峰走去。
顾小五御剑往山下飞去，心头倒是思路万千，脑海里满是和夜容铮了解以来的各种。
“……”夜容铮沉默地看她。
“还没得偿所愿。”夜容铮望着她说道。
“你都刺我一剑了，还想要我好好的，你当时脑筋如何想的，你感觉我还能笑着跟你说感谢吗？”顾小五怒声问道。
一股高潮涌上眼眶，顾小五眨了眨眼，将喉咙堵塞的棉花咽了下去。
“当时候，我只要这个别例。”夜容铮无法地说。
真是太不像她了。
他和她，只要心的胶葛。
而她是他独一的拘束，那一剑既能阻她的魔气，又能断他的拘束。
“你晓得，我会恨你的。”顾小五低下头，她没法去面对他一头的白发。
当时候……她明白他挑选了甚么，他要飞升，以是舍弃她。
当初夜容铮跟她说过两人了解的过程，当时候她听在耳中，只感觉是在听陌生人的故事，心中没有半点震惊，现在她全都想了起来，却如成千上万的针在刺着心口。
把道心还给他，他们便能够断得干清干净了。
夜容铮终究渐渐地转过甚，乌黑的眼眸含笑看着她。
“你是不是感觉，如许就是弥补了统统？”顾小五问。
又痛又麻。
顾小五嘲笑，“那你现在已经得偿所愿地飞升了，你欢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