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直道相思了无益[第1页/共2页]

顾昭和微微一叹:

“我这烂美意,真是不对人的,竟忘了你前儿那些个馊主张,难怪公首要恼,是我也该恼的,我手帕子,你还了来。”

这些都还主要,单瞧冬青神情仪态,不像是对弓司长心生情素的模样。

偏生被她冷眼一扫,统统的底气全无,好似春季的萝卜――心虚。

“是以我前头才要问你的话,你如何便心悦冬青了,是单爱她聪明聪明,亦或是美丽清爽,更或是一时髦起之意,若只是因冬青脱手互助,脑筋的热乎劲儿,还请公子早早撤销此主张,你打动不了她,我天然不会应允。”

弓司长听着听着,张口正欲言,却又听顾昭和一转话锋:

弓司长观她神情色彩,也知她如此疾言厉色,是为他肖想冬青一事,再不敢有半点粗心。

“公主倒是御下有方。”

顾昭和向来的风轻云淡终究破裂:

她严声道,似净水浮萍上掠过的一声轻雷。

顾昭和见他低头昂首,竟有些做错事的模样,眼里的寒冰方溶解了些。

他话说着,顿了又顿,似是考虑了好一番,才抬首,直视顾昭和道:

以岳国公主的城府见地,不亚于那些久居宦海的老油便条,那里听不出他哪句是巴结奉迎,倒不照实话说来,也显心诚。

顾昭和神思一转,头也不回地叮咛冬青玉容二人道:

顾昭和听他言语竭诚,也不好再将成见明摆在脸上,她缓声道:

又担忧他不肯说实话,只拿言语激他:

“冬青是两条腿的人,不是任我玩弄的猫儿狗儿,她如果甘心,我也没个拘管着她的理儿。”

“鄙人,也不晓得。”

“司长,委实不知该说甚么,现在说甚么错甚么,倒不如沉默是金。”

弓司长通身的浊水泥水,掩了本尊面孔,全然是狼狈不堪的模样,唯见着一双眼,脉脉相思重重:

见着弓司长目露茫然,她缓缓说来:

“公主何必拿话激鄙人,司长之所之前瞻后顾,也是害怕惹了公主嫌厌,今后更不准司长与冬青女人照面了。”

“说话。”

他不该惊的,倾慕本天然,又不是朝三暮四,见一个便爱一个。

她与冬青相伴多年,总不能允了弓司长剃头挑子一头热,将自家人往外门推去。

弓司长轻声道:

“不知公子是欢乐冬青聪明多些,亦或是灵巧多些。”

论模样才情,倒堪与冬青配,只是他偏与陈暮成是一队,未免今后又多生出很多事。

她是未出门子的女子,哪能当着外男的面,将‘朋友’这些词话往嘴边挂的。

“我总夸你,先前还说过,你是个有大聪明的人,谁想你竟不晓得我的话。”

弓司长暗心惊。

顾昭和扫了他一眼:

“冬青能念着我的私心,那当然是她的好处,我总不能因你这三言两语,勒令她不念着我,不想着我,凡是她对你有一点半点的情义,我再不喜好,也不会棒打鸳鸯,明着,她是我的奴婢丫环,内心,她是我的姐妹亲人,哪有替姐姐mm做主的事理,你该求她去,竟不该求我。”

掷了只句话,便似雏燕还巢似的,头也不回向顾昭和而去。

她早洞穿了他。

弓司长见着才子已远,抬首轻道:

弓司长想留她,何如晓得留不住,也不好无端开这口,只好将罗帕在指间缠了又缠,借着那光滑柔腻,将突如其来的绮念压了又压。

可便是她将话撂得明显白白,他再没个闷头不该声的理儿,因而低头细想,怎的说话,才气讨她的好。

顾昭和只当他哑口无言了,愈发地不喜好:

见着弓司长仍然有些呆呆的,又见那帕子在他手里,早被浊水融泥污得不成模样,冬青更觉糟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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