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姀正在入迷,转头,视野恰好从香书撩起的窗帘之下看出去,一行行列整齐的青甲马队正从马车旁奔驰而过,他们周身混着尘嚣血腥,身上青甲泛着寒光,腰间长剑气势慑人,街边行人见之莫不为其让路。
沈苏姀唇角微勾暴露两分讽笑,若她所猜不错,几日以后这贩子之间应当再也看不到那黄色战甲了,不知到了当时,窦阀与申屠氏的掌权者会是哪般面色?
香词手中拖着一只乌黑信鸽,信鸽小腿上正挂着个小小信筒,天青色的水墨纹样,沈苏姀一眼便看出来自那边,面色一肃,将那信筒谨慎取了下来。
香书不知这信来自那边,只知这是回府两年来自家蜜斯独一和外界联络的体例,每隔一段时候伽南馆都会收到这信,自家蜜斯还叮咛过此事不准外人晓得,若所料不错,蜜斯大略要出门了——
沈苏姀墨瞳如渊,畴前戍卫君临城的是窦阀与申屠氏轮番掌权的九城巡防营,现在……似觉那青甲刺目,她缓缓闭上眼,“那是天狼军的甲色——”
沈苏姀正在喝粥的手微顿,眸中出现两分幽芒。
看着香书的背影消逝,沈苏姀面上的笑意也淡了下来。
威远侯苏家垮台,残剩的五大权阀各自争斗力图首席,沈苏姀眼底浮起一抹讽刺,才不过五年,他们就分出了胜负,那茹贵妃乃是西岐之女,以“贵妃”之衔足以压下窦德妃,而作为独一一个被封王的七殿下,即便没有封号却也是众位皇子当中职位最高的人,后掌宫闱,前握军权,西岐啊西岐,和当年的苏家是多么的类似……
沈苏姀容色微敛,摇点头有些慵懒,“无碍,能够有些累了……”
见香书实在心疼她,沈苏姀不由浅笑,“我倒是晓得有个药叫‘忘机’的,可惜那药早已经失传,你可没机遇了!”
香书又细心的将那邸报看了两眼,点头,“邸报上未说,那便是没有了吧。”
香书放下心来,想到自家蜜斯竟也有如许的心机便感觉非常不错,转而一边清算屋子一边提及闲话来,“蜜斯这就对了,娘娘到底是您的姑母,将来不管如何都是连在一起的,您有这份孝心她天然是高兴的,提及来我们昨晚没走圣安门倒是对的,可真是没有如许的,满朝文武连着太后都去圣安门驱逐那七殿下了,可那七殿下却底子连小我影儿都没呈现,叫统统人白忙活一场,便是现在的三皇子五皇子只怕也不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