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纵一默,而后低笑一声叹道,“就知瞒不过你,你既不想去王府那便不去,也是好的,眼看着到了仲春下旬,这几日只怕要不时进宫陪母妃筹办那立后大典的诸事,你身子未养好便不要日日进宫,下月初九还要去永济寺,把稳亏了身子。”
许是她的语气过分逞强,一时惹得嬴纵弯了弯唇,他稍稍展开眸子朝沈苏姀看了两眼,忍不住在她樱红的唇上吻了两下,本筹算浅尝辄止的,却没想到一触上那香软便忍不住想要的更多,一手揽住她纤腰,一手按住她后颈,翻身便将她压了住,唇舌嘶磨舔弄,揽在她腰间的手更忍不住的从她衣下滑了出来,可刚探出来便触到她腰间还未拆下的棉布,心头一凛,当即忍了住,炽热胶葛的唇一时也退了开来,只撑起家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弄疼了?”
沈苏姀本是眉头紧蹙为他焦急,可待听到这最后一句面上才暴露恍然之色,咬了咬牙气恼的打了他一拳,“你……好得很……我一走你就旧伤复发,我看你就是想哄我过府,如果你好言好语便也算了,竟敢编出如许的话来叫人担忧,那我恰好就不去,送我回沈府……”
沈苏姀一双眸子泛着盈盈水光,被他心疼过的唇更是晶莹津润嫣红如血,喘气略重的摇点头,而后又哑着声音问,“还活力吗?”
沈苏姀听着他这话咬了咬唇,眼底的微光却一时有些沉暗,想说甚么,却到底是忍了住,嬴纵也未等她说甚么便将她侧着身子揽在了怀中,一起上倚在她肩头小憩,绵长的呼吸之间只剩下沈苏姀一民气境有些乱,外头驾车的是容冽,果不其然将她送到了沈府门口,嬴纵没再多说,只将她扶上马车替她系好了大氅,“养伤为要,下次我会查验。”
嬴纵被她这话弄得心头一片甜软,叹着气埋头在她肩窝里,“那里敢气你。”
沈苏姀只觉得嬴纵有些曲解,嬴纵听着她这话倒是一愣,忍不住将她揽的更紧了几分,口中沉沉的道,“我既然是分歧的,便更加不会迫你,彧儿,我必等获得你心甘甘心。”
沈苏姀便松了口气,稍稍一默又道,“本日……本日贵妃和太后娘娘……”
沈苏姀一溜儿题目问出,嬴纵愈发要赖着她不动,口中倒是道,“也不知怎地,你一走这旧伤就复发了,宋薪还在府中,但是这旧伤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如果用药也没有大功效,除非……除非你彻夜过府陪我……”
沈苏姀当即蹙眉,“不是,我求这个谕令不是因为你,你是分歧的……”
香词手脚极其利落的为她将本来的棉布拆了掉,看着她的伤口眸光微亮,“主子,伤口好的差未几了,最多再有三日主子便无需用这棉布了,秦王送来的药公然有效。”
仲春末转眼便至,低沉了一冬的景色焕了新颜,隐月湖湖畔的嫩柳亦绽出了嫩黄青尖儿,一场初Chun的细雨淅淅沥沥下了四五日,沈苏姀便也闭府未出四五日,立后大典邻近,这等几十年也没有几次的盛事自当又让君临城热烈起来。
嬴纵又是一声叹,在她肩头蹭了蹭语气一时有些低软,“旧伤复发了,难受的紧,这几日都不甚好过……”
忽有一阵珠帘轻响,香词端着一碗黑沉沉的药汁进了门来,小托盘里头还放着棉布药膏之类,乃是为她换伤药来了,“主子,西岐这几日没甚么动静,只是西岐驰进宫几次。”
沈苏姀靠在嬴纵怀中,回身去看他的面色,只见现在的他面色略白,一双眸子微微闭着,闻声她的话只是将她朝怀中一揽,还是未说一句话,沈苏姀猜想着他或许是真活力了,不由伸脱手臂将他回揽了住,“当真要因为这个与我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