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一瞬,嬴纵眼底略浮着两分幽光,薄薄透着两分动容,他勾了勾唇,大刺刺的转过身去将手排了开,沈苏姀上前一步,把那外袍给他穿了上,又一回身,拿下最外头的雪狐大氅,再给嬴纵套了上,然后回身至他身前,将他不平整的衣衿一点点压平,见统统清算安妥,正要退后一步,一向直直站着任她所为的人却一把将她拉进了怀中。
嬴纵去浴房的时候略长,出来时面上便带着一股子微薄的熏红,他脚步放的很轻,扫了一眼悄悄垂着的床帏眼底闪过两分柔色,而后走向一边拿起夏季里略有繁复的衣衫开端换衣,刚将里头的锦袍穿好,正有些不甚便利的将那绲带自腰间围上,腰侧俄然伸出一只小手将那绲带接了畴昔,沈苏姀穿戴件中衣,墨发披垂在肩,双手自他腰间今后将他一抱,一下将那绲带贴合的覆在他腰间,而后弓着身子垂眸十指一点点的将那繁复的扣子一个个系了上,乌黑的颈子因为这行动全都露了出来,那微微弓着的腰身更叫嬴纵看得双眸一深,沈苏姀不觉有他,又回身拿下架子上的外袍一展,转过身来,当即对上嬴纵一片幽深的眸子。
话音落定,沈苏姀已经烦恼的低哼一声堪堪转过了头去,嬴纵眯了眯眸子,深幽的眼底缓缓地升起两分温度来,又是一笑,“如此倒是便利了。”
明晃晃的身子在沈苏姀面前敏捷直起,她便来不及转头的将他那窄腰劲腿看了个清楚,嬴纵涓滴不觉不当的掀了床帏下床,墨色的床帏一起又落,终将他撩人的背影挡在了外头,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而后便有脚步声朝浴房方向走去。
一个起字尚未说完,沈苏姀腰间的手一个使力她便回身平躺,下一刻,身上猛地覆上了一个沉重的身材,沈苏姀被嬴纵压得呼吸一重,想去推他,上刚抬起便被他一把攥住钉在了头顶,那张俊脸悬在她上方,一双眸子蓝的惊心黑的动魄,“本就是问你一问,你既不肯,那我也只好来强的了,昨晚确有看,可只看一晚如何能够。”
这话实在意味深长,沈苏姀听着听着便咬了牙,语声森森道,“你昨夜清楚已然看过,眼下休想混闹,你若不起,那我便先——”
沈苏姀唇角微抿,感遭到身后的温度,不消想也晓得他要叫她做甚么,昨夜开端之时另有些认识,到厥后被他磨得昏昏糊糊又加上那酒劲儿上来,固然感觉闹腾了好久,却恍忽记得他感慨说她睡得太快,沈苏姀默了默,眼下他固然表示的非常平静,可颠末昨夜那番坦诚相见,她这表情好似又产生了些微的窜改,比如眼下,他提的这荒唐要求她回绝的志愿并不是那么激烈的,归正也不是第一回了,看在他昨夜还算和顺的份上,沈苏姀咬了咬唇,双眸一闭大义凛然的将柔若无骨的小手探到了身后。
微蹙的眉头缓缓地展开,不知想到了甚么,眸色一时有些悠远,想着昨夜,她只感觉本日这个凌晨与她而言非常的不平常,她并不知别的女儿家遇着这事是哪般的,是否是温香软玉和顺似水再度缠绵呢,沈苏姀面上一红,心底悄悄摇了点头,她可不可,固然面上装的平静,可一种说不出丰盈感受却将她空荡荡的心房填了个满,抿着的唇角不由勾了勾,思路飘远,很久她竟浅浅呼出口气,末端心中竟然想的是……倒也没有设想中的那么疼!
她俄然和顺且与本身密切起来,嬴纵眯了眯眸子眼底的满足更浓,低低一笑不逼她,就着先前她说的那话道,“当然是要起来的,不过起来之前,我们先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