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后倒是笑道:“皇儿所虑极是,怕就怕有人会打着上腾皇室的灯号追求复国,若公然如此,这一场仗岂不是白打了?劳民伤财尚在其次,捐躯的这很多将士岂不难过?”

陈范二人且不说,刘孺人秋水却几近拧烂了手中绢帕。她冒着大险做了衣服给上官颜夕,后又哄了秋若将衣服拿出来送去李后宫中,这才做成了那一场局,使得易少君能够顺利出征,满觉得而后会独得宠嬖,却不想易少君一返来竟然就要去见上官颜夕!

他高踞顿时,瞥见上面易少群金冠朝服神情跳脱,心中讽刺不已,面上倒是一派驯良笑意,却并不睬会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只是对了清河王拱拱手,“好久不见,清河叔祖风采更盛往昔。”

国主点头称是,自易少君以下大家纳罕,此番竟然全由李后做主,太子党自是暗中欢畅不已,那些墙头草却有些烦恼。

且说易少君这边,礼毕以后就是赐宴,宴席直至亥时末才结束。此时已是星斗漫天月色清冷,易少君被几个宫人扶着回了东宫。

一回了东宫,他便叮咛,“去栖梧殿。”

既然有清河王在,易少君放心了很多,晾着易少群也不敢搞甚么笑行动,遂挥挥手,那三千铁骑齐齐躬身施礼后拨转马头出了城门,军容整肃行动划一,清河王心中便是一凛,随即又暗喜,他原就是太子党,易少君在军中声望越胜他天然越欢畅。

她挺了七个月的肚子倚在吉儿身上,颤巍巍的道:“殿下确切也该去看看太子妃,她病着这些光阴,连今儿个这么大喜的日子都起不来呢。”

至于那些男童,不过是易少君特地留了一条命来充当战俘的,事了后天然不答应他们再活着,不过一年的工夫,各种暴毙不测死了个洁净。

当时东宫嫔御俱在门口迎候,陈范二位夫君并刘孺人听了心底都是一突,在她们看来,上官颜夕早就得宠,易少君几近向来都不去她那边,却不想此时方才班师回朝,第一夜竟然就要宿在她那边。

国主便下了旨意,命开释战俘,又赐了一所大宅院让这些人住出来,因女眷为多,又特特的降了恩情,言道他们既然投降便同是南月子民,厥后婚嫁自在,不管百姓官员,皆可前去迎娶。

易少群原就是个草包,若没有生母潘妃在前面鼓励,他原也没阿谁心眼子去夺嫡,此时不但看不出甚么来,反而鼓掌喝采,“太子哥哥公然威风,这就是所谓的令行制止了吧。”

清河王亦含笑道:“太子殿下此番大胜返来,乃是我国幸事。”

这些都是后话了。

国主冷静无语,半晌叹道:“老是杀伐太重。”

易少群心中不满,插口道:“现在已经迎着了太子哥哥,我们是不是该去太庙献俘了吧。”

他原是偶然一句话,却让易少君心中凛然。按李后传来的函件,国主身子日趋不好,那疑芥蒂也越来越重,最怕的就是他拥兵自重,易少群这句话也不晓得是故意还是偶然,总还要防着些才是。

照理说如此场面,皇后既然列席,天然少不了太子妃的份儿,只是上官颜夕又怎会列席如许的庆功宴?想起来就感觉刺心呢!便早早称病不去,不说李后不满,就是易少君听了,那些新仇宿恨异化上来,也是满心的恼意。

话虽这么说,但是这批女眷城破后的了局如何已然是街知巷闻,又曾被易少君公开赐赉将士,是以并无人情愿聘娶。再说这些女眷,本来都是上腾皇室成员,现在却沦为战俘,很多人吃不得苦,短则数月,长则一年便郁郁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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