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以袖掩唇,笑道:“哪儿是赏啊,是二爷自个儿看中了,死缠活缠的从娘娘那边要出来的。”

珠娘听了这话倒是笑道:“骊歌是骊歌,奴家是奴家,小哥儿安知二爷定然不会晤我?”

绿衣高低打量珠娘,见她家常穿了一件鸭蛋青的绢布衣裳,一头青丝低低的绾了一个髻,并不插戴太多金饰,只打横一支素面银簪牢固发式便罢了。素着一张脸儿,亦未曾涂脂抹粉。

绿衣忙道:“大师都是一样的侍妾,这府里谁还比谁崇高了不成?”

珠娘倒是问道:“皇后娘娘做甚么要赏了骊歌给二爷?”

绿衣心底哂笑,知她已经中计,便与她细细分辩起来。

本来按车池国端方,亲王府女眷,有正妃一名,侧妃两位,夫人四位,侍妾数量不等,因玄夜尚未娶妻,他府里的各个位分都是虚悬,他自个儿纳返来的也好,皇后太子明里暗里送来的也好,都是没驰名分的侍妾。

珠娘游移道:“话虽如此,但我毕竟身份摆在那边,以是……”

伴云随雨原是奉过老蒋严令的,并未曾给珠娘网开一面,只道二爷叮咛了谁来也不见,那珠娘抿嘴一笑并不就走,而是直了脖子大声叫道:“二爷,是珠娘来了,奴家给您炖了汤补身子,您便让奴家出来看看您。”

珠娘忙道:“姐姐这是说那里话来,姐姐一番美意,珠娘感激不尽,若不是姐姐,再没有人肯为我分辩这些。”

伴云皱眉道:“女人你好没有事理,二爷既说过了不见,你在这里大喊小叫的做甚么?别说是你,便是前儿个骊歌姐姐来了,二爷且还没有见呢。”

“姐姐一片美意,珠娘却不敢受。珠娘原是在画舫结识了二爷,跟到府里来才晓得二爷的身份,能跟着王爷天然是天大的福分,只是珠娘的出身不堪提起,今后也不知会如何,怕是孤负了姐姐的美意了。”

珠娘听了并不答言,只眸中神采变幻,一时又蹙了眉头深思,绿衣见状,觉得她已经心动,干脆又添一把火,“我们二爷的心性,你跟了他这些日子想必也有所体味,今儿个爱这个明儿个看上阿谁的,我和红衣算是大爷送来的,骊歌算是娘娘的人,二爷不看僧面看佛面,府里总有我们站脚的处所儿,只要你,现在天然是风景的,但若哪一天二爷喜好上了别人,到时候你知名无分的,可又如何办呢?”

伴云嗤笑一声,“骊歌姐姐是皇后娘娘身边服侍的,我们二爷巴巴的要了过来的,你又算老几?”

珠娘眼睛一弯唇角微翘,看起来风情万种,“奴家还是我们爷巴巴的从画舫里赎出来的呢。”

她看着珠娘眯着眼儿笑,“mm是我们姐妹里头最得宠的,我们平日里提及来,都说没准就是mm先拔了头筹,别说封夫人,就是侧妃也说不定呢。”

这个形象,真是跟她王府爱妾的身份相去甚远。

珠娘的来源大师固然也晓得,只她到底吃了身份的亏,高低人等都有些看不起她,且也感觉以玄夜的性子,她过不得几日没准便要得宠,便也无人把她看在眼内。

绿衣目标已经达到,再不肯多留,又说了几句闲话就告别了,这里珠娘送走了绿衣,又坐回到窗前,细细考虑了半日。

绿衣心下悄悄称奇,不免笑道:“mm这是如何了,但是身子不利落?”

此时珠娘早已晓得玄夜的身份,最后自是震惊不已,厥后渐渐安静下来,对于玄夜赎她的企图更加添了几分了悟,听了绿衣的话,她低下头,再抬起来时,已经红了眼圈儿。

骊歌的来源,府里头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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