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颜夕透过铜镜看向秋若,微微眯起了眼睛,“她既成心,本宫天然成全。”

“够了!”易少君厉声打断上官颜夕的话,只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面前这个女人,难不成是妖怪投胎?如何竟会晓得他这很多事!晓得也还罢了,竟还敢时不时拿出来威胁于他,如此有恃无恐,真是可爱至极!

秋水早已吓得呆了,待要退下又有些不舍,若要硬着头皮留在这里,易少君的模样却让她有些惊骇。

或许上官颜夕也是这么想的,饭毕,她竟然将易少君留了下来。彼时易少君正筹办告别,来吃这顿饭实在本来就是勉强,如果回绝,她又晓得他太多事,他是真的有些怕了她。

上官颜夕渐渐一笑,“人间事哪有那么多随心所欲,就是我父皇,就是其他国主,亦有过无可何如之时。”她握了秋若的手,“与易少君有干系非我所愿,然嫁入南月东宫倒是我不得不为之事,今后你就明白了。”

易少君内心就是一跳,直直的盯着上官颜夕,内心有些惊奇不定,还没有细心考虑她的企图,她已是叮咛下去,“殿下也累了,秋水你扶了殿下去歇息,好生服侍殿下。”

上官颜夕点点头,宫人们立即退了出去,只余了秋若,方道:“你但说无妨。”

他只恨不能立时杀了她,又想把她搂在怀里肆意揉搓,却终究死死的忍了下去,只是目光中那一抹凌厉狠意,仿佛要把上官颜夕射穿。

易少君并没有留足一整夜,不过一个时候就掀了帘子走了,上官颜夕听人来报,也不在乎,只回了一句晓得了。反是秋水因着殿下没有留下过夜,非常悲伤了一番。

又想她或许有话要说,本身来听听也无妨,却不想她云遮雾罩尽管说些闲话,竟是一丝闲事也无。心底也说不清是些甚么滋味,勉强对付了几句,好不轻易等她吃完,立时就要分开。

一时拆了头发,秋若又服侍她换了寝衣,“殿下既是大好了,何不趁机跟太子殿下提了,把宫务领受过来,也免得东宫高低,看轻了殿下。”

陈孺人晓得这秋如果上官颜夕最为倚重的亲信大宫女,遂也不再坦白,只是躬身道:“传闻有人偷换了殿下的香料,导致殿下中毒,却不知下毒之人是谁,臣妾偶尔间,倒是发明了真凶。”

这一世,她不筹算让易少君如愿,而又因着她所晓得的那些事,易少君不敢过分逼迫,垂垂的也就不来,秋水满腔的心机倒是找不到机遇,既是如此,她缔造个机遇便是。

秋水心中剧跳起来,一时竟不敢信赖真有胡想成真的这一刻,迟疑间竟呆住了,易少君已经怒道:“上官颜夕,你这又是何意?”

回了寝殿,秋若一面帮着上官颜夕拆头发卸钗环,一面就问:“殿下这又是何意?秋水那蹄子,主子平日冷眼瞧着,她竟似对太子殿下成心,殿下如何偏要成全于她?”

上官颜夕一笑,笑意盈盈的说了一句“太子请慢用”,方走出了房间,一干从人顷刻退得干清干净。

隔了两天,陈范二人按例过来存候,略说了两句闲话,不过一盏茶的工夫,范孺人便要告别,口称“不打搅殿下歇息,臣妾先辞职了”。那陈孺人却不似昔日,竟没随了范孺人拜别,神采里大有要说些甚么的意义。

“哦?”上官颜夕真正有了兴趣,她已知下毒人便是秋水,却不知陈孺人又是如何得知。

哪知那陈孺人不慌不忙讲出一小我来,竟是范孺人。

他们原是坐在一张黑檀木高脚八仙桌旁,上官颜夕此时就站了起来,不着陈迹的走了几步,离了易少君几步远的间隔,方笑道:“没甚么企图,只是殿下累了,我找个侍女奉侍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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