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玄没出声,蒋别鹤又道:“越州和荆州节度使愿效命于殿下,若能再等两日,则两州精兵都可为殿下利用。”

“父皇,您说儿子忍不下去了,是,如果儿子能选,儿子惟愿从未生在这帝王家,儿子前些年流落江湖,亲目睹到那些穷户小户尚能得享嫡亲之乐,儿子生于至尊至贵的家庭,倒是丧母别父,儿子天然有怨有恨,若父皇允准,儿子马上不要这王位,也不求甚么封地,只求布衣终老。”

夜子玄目中泪珠滚滚而下,“父皇,儿子不敢痛恨父皇,只是父皇抚心自问,谭宝龙那番话,是不是要置儿子于死地?儿子于他向无来往,甚么太白星现世的时候儿子亦不在京里,何故竟成了儿子的罪行?”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朱忠脸上早挨了一巴掌,夜子玄早已面沉如水,喝道:“阉奴!天家父子的豪情就是你们这群没根的东西诽谤的!本王要见陛下,儿子来求见父亲,何时轮获得你这个狗主子来通报了?!”

国主不免皱起了眉头,夜子玄的愤怒与不甘心几近都写在了脸上,他不由得道:“你这又是如何了?莫非你觉得这天象还是朕造出来的了?”

夜子玄悲惨一笑,“不过戋戋一个天象,父皇就能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派一个寺人去我府中传我入宫,还要问问我是如何想的,还要让我解释一番,您说,您感觉我是如何想的?您又让我如何解释?”

他正惊诧间,夜子玄已经大步流星的走进殿内,也不叩首也不可礼,尽管目光灼然直视坐在殿内御座上的国主。

“是。”夜子玄恭恭敬敬应了一声,回身就要拜别,国主俄然又道:“返来。”

夜子玄一句紧跟着一句,额上青筋毕露明显是仇恨到了顶点。

“天象有异也一定会应在儿子身上,那太史令谭宝龙,儿子与他素无来往,便是有,儿子也不至于蠢到那般境地,在父皇春秋正盛的时候拿甚么劳什子的天象给本身造势!父皇,儿子只问您一句,您的内心,还拿我当儿子看吗?”

夜子玄站在大殿中心,周身尽显王者气度,在坐诸人无不仰而视之,深以跟随睿王为荣。

“朕记得你说过,她是异国人,且没甚么显赫出身的。”国主看似在闲闲发问,倒是紧紧的看着夜子玄。

“是。”夜子玄又回身站定,倒是一言不发。

国主将身子靠在椅背上,似是对儿子说话,又似是喃喃自语,“墨儿的老婆乃是王氏女,王氏一门两后声望赫赫,你不过娶一个戋戋民女,又拿甚么跟你大哥来争?”

国主先是吃惊,继而有些惊骇,再厥后就是气愤起来,大声叫道:“你要干甚么?你不经通报就突入朕的殿中,既不可礼更不膜拜,如此对朕瞋目而视,下一步是不是要弑君弑父你才对劲了?”

夜子玄微微一笑,握了握景震中的手一句话也没说又骑了马走了。

国主的眉头皱得更紧,“你这又是从何提及?”

夜子玄喟然长叹,“明日都等不得了,又如多么两日?”

“府里卫士共有三百人,甲卫一百五十人,城外葛老六带来三千人,个个都是精兵,别的另有蔺大哥的人,也有十余人,除非雄师出动,不然就凭着京都这些人,毫不是他们的敌手。”

他殴打怒斥朱忠,国主在殿内早已听到,倒是一言不发,想看看夜子玄下一步要做甚么,但是真的看到夜子玄,他又有些吃惊,这个次子脸孔狰狞双眸喷火,这类靠近失控的状况是国主从未见过的。

他复又冷冷一笑,“我这便进宫去觐见父皇,你们按打算筹办,只要我能活着返来,车池便要被我支出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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