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前夕,上官颜夕于乾安宫求见国主,慎重对国主道:“南月国狼子野心不容忽视,纵使儿臣嫁入了南月,怕也难以反对南月东征的脚步,以是还请父皇加强鸿沟鉴戒,练习兵马,且定要警戒南月的偷袭。”

扶摇国主倒是一脸浑厚笑意,“你既已出嫁,就好好帮手南月太子,他既主动求娶于你,还能压服国主,想必对你极是敬慕,如此,于情于理都不会打击我扶摇。”

如此一向走入阁房才取下来。

上官颜夕大急,偏又没法申明重生之事,一时急得眼泪都将近掉下来了,“父皇……”

秋水闻言有些游移,“但是……我们定好的日子……”

秋若和秋水谨慎的把上官颜夕从鸾车里扶出来,长长帷帽把她重新遮到脚,垂至脚面的纱帘四角还坠着金铃,即便有风,薄纱亦不会飞扬。

统统只要按着上一世的轨迹走就好,就仿佛借兵事件,她只需跟着轨迹走,只需在合适的时候在得当的机会让事情转一个弯,达到她的目标。

一句话说的秋水苦了脸。

行聘的这一天,别人尚没如何,秋水最是冲动,一大早就叽叽呱呱的说个不断,一时说聘礼中的仪礼是易太子亲身选定的,一时又说南月国主钦点了仪礼,指手画脚说个不休。

是日,上官颜夕寅时就起床打扮,卯时入乾安宫,向帝后谢恩领宴,六肃三跪三拜火线告别。帝后相送,公主再三跪辞,挥泪上车,卤簿、仪仗早已陈于乾安门内,公主最后跪别帝后始升车,鸾驾辰时解缆,从乾安门出,经太极门、奉安门、定仪门,最后从皇城正门太华门出,重重宫门次第翻开,红绡华幔都丽高贵,凤尾吟吟华盖森森,低阶命妇随行,侍卫鸣鞭开道,众百姓争相目睹端元公主风韵。

按南月国礼,皇子结婚,聘礼分仪礼和赐礼两种,仪礼赠与皇子妃本人,大婚时以嫁奁情势带回,赐礼就是赐给皇子妃的父母,这才是正式的聘礼。

“赤金的呢,”秋水拿起来打量一番,“又镶了重宝可不是沉甸甸的,这一起上都不消再戴了,主子把它收起来。”

“好了。”国主帮女儿楷去泪水,“明天就要出降了,哭肿了眼睛可就欠都雅了啊。”

“是父皇对不起你啊。”他满目伤感,“若不是扶摇国力太弱,物质贸易皆依托南月,你又何至于要委曲本身嫁畴昔?”

父女二人想起时疫一事,不由一阵沉默。很久,上官颜夕方笑道:“女儿发展天家,锦衣玉食皆来自万民,自要为万民分忧,如此,方是一国公主的本分。”

储君娶妃,公主出降,这是两个王国的盛事,重重烦琐礼节不堪其数,待上官颜夕正式出嫁的那一天,已经是次年仲春了。

上官颜夕这一世的目标很简朴,第一就是保住扶摇,不要让父母如上一世那般惨死,第二当然就是向易少君复仇。

这一对儿钗,又呈现了啊,她唇边现出一抹讽刺笑意,面前闪现出李梦蝶那张狂肆意的脸来。

半日以后,车驾已经出了都城,在早已兴建好的换衣阁前停了下来,上官颜夕将在此地稍事歇息后才持续前行。

“你急甚么?”

因是第一次娶别国公主,别的且不说,先是聘礼就让南月高低头疼不已。仪礼还好说,老是给太子妃的,但是赐礼就不好办了。所谓赐,是以上达下,以尊赐卑,然扶摇国主与南月国主职位平齐,两国缔姻实在不能用一个赐字。

卸了翟冠,宽了大衣赏,换了一套家常半旧衫儿,上官颜夕才在榻上坐了下来,“总算松快松快,这个冠儿坠得我脖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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