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喜不自胜,知是碰到了豪客,一起下楼一起摩拳擦掌,定要让大徒弟上几道特长菜。

冷碟是广芥瓜儿、香糖果子、梅子姜并离刀紫苏膏,热菜是煎三色鲜、酒醋蹄酥片生豆腐、蒸卧鸟并红丝水晶烩,两道羹品是百味羹和三脆羹,亦皆用银碟银碗盛贮。

三人出来到处谨慎,不便再说宫里,只以里头代替。

三人进了酒楼,小二见上官颜夕服饰华贵,随行小厮当然是青衣青帽,细看料子却不是凡品,自是殷勤备至的迎了上来,将三人领入二楼一间清算划一的济楚阁儿,“公子爷请上座!”

上官颜夕细思这半日所看的各种气象,不觉感慨,“所谓国泰民安、安居乐业大略就是如此了,若五国能够放弃纷争寻求合作之道共同生长,则是五国之幸,亦是天下万民之福。”

上官颜夕捡了一样鲍螺裹蜜略尝了尝,笑道:“味道还好,只是不如里头精美。”

一时酒菜来了,小二在旁先容,“小店名酒繁多,给公子爷上的是齐云清露和浮玉春,口味俱都平淡。”本来他见上官颜夕是个年青公子,料是个没酒量的,故拿了蜜水普通的低度酒来。

秋水奇道:“竟不怕给偷走了吗?”

那人掀了帘子,三人都是面前一亮。

不说秋水,连上官颜夕也啧啧称奇,不料都中百姓竟风雅至此,唯有相互信赖不贪不占方能构成此等民风。

三人均吓了一跳,上官颜夕勉强定了定神,方大声问道:“何人在外鼓噪?”

秋水不由得发笑,“我们这趟出来,就是想用些贩子饮食,你这会子摆出这很多御膳来,竟是有些多此一举了。”

那小二不觉得忤,高唱一声“客长慢用”,随即掀了帘子出去了。

话音刚落,只听济楚阁儿内里一人朗声笑道:“公子高见。正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上官颜夕依言夹了一点子品了品,半晌方笑道:“难为他们,这味儿做得这般像。”

上官颜夕笑道:“这番观点就不平常,还敢说本身不懂,了不得,不料你竟这般有才。”

秋水秋若对视一眼,都斜签着身子坐了下来。

一时小二上了菜来,上官颜夕看时,见是四冷碟四热菜并两道羹品。

秋若掩袖而笑,“公子惯会打趣我们。”

此地乃是京都,最不缺天孙公子世家贵族,是以小二听了秋水的话并未曾多想,只觉得上官颜夕是哪家的小公子偷溜出来玩的。

他微微一笑,更是若芝兰玉树,抱拳施礼,“鄙人玄夜,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秋若沉吟着道:“我们固然不常出来,不过我每常听了小黄门讲起外头的景象来,都道是都人侈纵,桩桩件件都讲究得很呢。”

自皇朝灭亡五国并立以来,各国不但民风开放,对于品级办理也不甚严格,很多宫室官府专有的修建款式也为酒楼所采取,这一间和丰楼,门首排设朱黑木条互穿的杈子,这本来是三品以上高官府邸才可采取的。

秋水就布了一匙子红丝水晶烩到上官颜夕面前的碟子里,“公子尝尝,比里头的如何?”

秋水和秋若都慌了,反是上官颜夕平静自如,人家既公开求见,既自报了姓名,如果不见,恐再多肇事端,只得略清算了服饰,三人打理伏贴了,秋若方道:“我们公子爷请你出去。”

三人细看那杯盘碗箸,俱是精美银器,上官颜夕就笑道:“想不到这戋戋一间酒楼,竟也用银器来待客。”

上官颜夕横了秋水一眼,那小二倒是毫不吃惊,尽管恭敬笑道:“公子爷如果想用点贩子小食,不该来我们正店,那脚店里卖的才是,有经济提了篮儿来卖,若想吃别家的,还可差人去买。另有夜市,当街水饭、曹婆婆肉饼、王楼前獾儿、龙津桥须脑筋肉……虽说都是贩子小民吃的,但是做得洁净整齐,很多达官朱紫都喜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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