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颜夕冷静无言,上一世,其他国度的人会如何做她不晓得,她只晓得易少君不管是灭上腾还是灭扶摇,霸占城池以后第一件事便是屠城,是以当她想到战乱,也只想到搏斗二字。

上官颜夕不免摸索问道:“这位樊先生,便是当年那小童?你又是如何找到他的?”

二人来到一家正店。

待想起来,那小二已经下去了,她不免有些不美意义起来,对着玄夜笑一笑,“竟是忘了问问公子想吃甚么了?”

这实在也怪不得她,她不管宿世此生,职位都极其尊崇,不是做公主就是当太子妃,委实唯我独尊惯了,即使上一世她惨死,这一世跟易少君又势成水火,但是衣食用度绝无人敢剥削于她,自来只要别人问她要吃甚么用甚么,向来没想过要去问问别人想要甚么的。

玄夜一笑,“无妨,你爱吃甚么,我跟着便是。”

上官颜夕侧头想了想,“或许真是外洋人士也说不定,然这位樊先生隐居上京,你又是如何得知?”

接着又点了燕窝溜鸡丝、油盐炒白崧、旋炙猪皮肉等,再加一道火腿菠棱菜汤,主食便是正色煎花馒头和乳饼。待小二记下了出去,上官颜夕才想起来,玄夜并没有点菜。

上官颜夕遐想姬元风韵,细细品度了这番说辞,“偶然中落于此处,这句话说的好生奇特。”

此是夏季,各店天然是大卖羊肉,特别这黄耆羊肉,原是一道药膳,夏季里吃起来最是补气益血,故很多人爱吃,然上官颜夕在宫里倒是吃的腻了,此时便道:“只来个鱼羊炖豆腐便好,羊肉少放,豆腐别炖老了。”

玄夜点点头,沉吟了一番,“实在我开初只晓得有这么一小我,并不能必定他自姬元先生处学到了多少东西,又或者他仅行奉养,先生并无一身教诲于他,然本日一见,方知他于先生处得益很多,即便没有七八分,四五分总也是有的。”

上官颜夕想了想,不免有些遗憾,“既然有此等惊世奇才,不收弟子,何故也不著书立说?也免得这些才调垂垂埋没。或许几十年龄后,就连姬元先生的名字也会渐渐被人忘记。”

此时恰好是傍晚时分,店内熙熙攘攘客人很多,门口迎客的掀了帘子,二人甫一进店,就有小二快步迎了上来,满面笑容双手叉了一个礼,“二位客长济楚阁儿里请,今儿个有极新奇的羊肉,不如来个生羊脍如何?”

南月的酒楼,分为正店、脚店和打碗头,此中正店最为豪华,乃是达官朱紫平常帮衬休闲的地点,上一次上官颜夕因为看碟闹出笑话的酒楼就是一家正店。

易少君喜食羊肉,东宫里一年四时都少不了,上官颜夕晓得这生羊脍,乃是把生羊肉切碎了伴了调料来吃,她上辈子就受不了阿谁膻味,此时天然敬谢不敏。

上官颜夕笑道:“这位樊先生,天然便是那极有缘法的人了?”

玄夜知她心中所想,柔声道:“天下一统使五国归一,何如公主你,竟只想到一个屠字?”

上官颜夕大是猎奇,“另有一个是谁?”

那小二察言观色晓得上官颜夕不喜,已经又笑道:“本店的黄耆羊肉也是一绝,上好的黄芪和极嫩极肥的小羊羔肉,客长不如点一份尝尝?”

“你来上京,便是为了他?”

玄夜笑道:“这便需求缘法了,有些人只需潜移默化便可成才,有些人日日言传身教却也学不到甚么,端的看大家资质和耐力了。”

玄夜微微一笑,“就是这句话,教世人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更有人猜想或许先生是外洋来客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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