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说着一面又是羞意满面,看得李后火大。

宫人听她说李后年纪大了,不免吓得魂飞魄散,心想这话万不能传到李后耳中,她拿金铭儿没体例,拿别人出气还是绰绰不足的。

心下又有些遗憾的想,如果国主不是个老头就好了,如果此番在夜子玄身边做宠妃就好了。

是以死死的瞒住了,这是后话不提。

偶然她又会说:“娘娘,臣妾倒是想要夙起过来呢,偏生陛下心疼臣妾,不肯让臣妾夙起,陛下的旨意不能不遵,以是……”

别看潘妃现在迫于情势要跟金铭儿以及她背后的玄夜合作,倒是压根就没支出多少诚意,不过是打了个过桥抽板的主张罢了,原另有几分顾忌金铭儿,几天打仗下来发明她就是个无知又高傲的蠢货,也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初时李后还想惩办她,偏金铭儿歪着头一脸天真的道:“娘娘,不是臣妾不来,实在是陛下见臣妾昨夜累得很了,不让臣妾来呢。”

这一幕早有耳报神报给了潘妃,潘妃闻言冷冷一笑,不过是个得了几天宠幸就不晓得天高地厚的草包,儿子还没生出来呢,连个有身的迹象都没有,就整天怼这个怼阿谁的,现在当然好,可那国主还能有几年的活头了?就不想想将来?

且说金铭儿一起看景一起去往兴庆宫,早有带路的寺人前去报信,等她到了兴庆宫,潘妃的亲信大宫女乔木早就在门口候着了。

宫人不敢原话说给金铭儿听,只是躬身道:“娘娘,皇后娘娘方才歇下了。”

咬着下唇又是一脸难堪。

一时又想,如果上腾国不被灭掉,她连皇后都做得,戋戋一个宠妃,又如何会放在眼里呢?一时又咬牙,定要尽快扳倒易少君,也让他尝尝沦落至底层的滋味!

李后气得只恨不得拿刀子划花她那张年青美丽的脸庞,每次金铭儿只要呈现在承庆宫,李后都要生一场闲气,如是三番,倒感觉她不来也好,归正她摆布是生不出孩子来的。等国主死了,看她如何整治她!

潘妃即使早已想通此时统统以大局为重,宠嬖甚么的都是浮云,但是听到金铭儿如许大大咧咧的说到脸上,面子上还是有些下不去。

例行“心直口快”了一番,这才对摆布道:“归正也是出来一趟,不如去兴庆宫看看贵妃姐姐吧,提及来前段时候我养伤的时候贵妃姐姐但是来过几次呢,我还没去看过她呢!”

“这还差未几。”金铭儿笑眯眯的说道,又非常“天真的”指导乔木,“这也就是本宫,本宫一贯都不大计算这些,你如果在其他娘娘面前也如许,她们一定会饶了你呢。”

乔木仓猝跪下了,重新说道:“奴婢给昭仪娘娘存候!”

然这段时候因着金铭儿住在承乾宫里,国主再未召幸过其他妃嫔,偏金铭儿的存候是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也不肯依着时候,甚么时候想起来甚么时候去,如果碰上李后歇下了,她也不等着,尽管回身就走。

南月国后宫的端方,凡是承宠的嫔妃,俱要在第二日一早去处皇后存候,这也是表示对皇后的尊敬以及不敢恃宠生娇的意义。

金铭儿又轻笑了一声,方搭了贴身宫女的手进了兴庆宫。

金铭儿没心没肺的笑道:“早就故意来看看贵妃姐姐,只不过您也晓得,陛下半夜都离不了我,我每日里承奉在陛下身边,就一向没找出时候过来,贵妃姐姐您不会怪我吧?”

连续三个问句倒是把乔木问慌了,向来她不可全礼不过是不成文的端方,但是遵循宫规她是要给高位的宫妃们跪下存候的,金铭儿是正三品的九嫔之首,天然当得起她的一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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