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上,这位海军名将总算是有了几分海上大豪的气象。其间豪气干云的向陈凯指导着沿途的坐标,更显对这广东本地地区的了若指掌。
陈凯和林察驶入伶仃洋的当天,永历四年的四月二十六,广州城南的港口,明军海军还是做着常日里的事情,营操、保养乃至是躲在军官看不见的处所偷得浮生半日闲。
听到这话,林察抚掌而笑。舰队在转天缓缓驶入伶仃洋,只是没过数日,林察派出去的部下却带回了一个令人骇怪的动静。
自天空俯瞰,海面上,偌大的舰船,也只不过是一个又一个枯叶,显得微乎其微。但是这些枯叶,却在舰队主舰的旗号和引领之下,如棋盘上的棋子普通,摆列着稀少但却整齐的阵型,在船长、舵工、海员们的尽力下,于这浩大大海兀自前行,竟唯有半分随波逐流的意味。
梁标相返回营地,众将聚齐,一听还是那些须生常谈,一个个的也都神游天外去了,就连汪捷也是如此。待到事了,众将散去,统统规复原状。直到入夜以后,汪捷巡了巡营地,已经睡下,却俄然被梁标相那边的告急要务打搅了清梦。
何如,甚么蒲胎山,陈凯完整听得是一脸懵逼。旁的不说,早前过碣石卫和大鹏所的时候,陈凯还晓得一是进入了惠州府本地地区,一是过了大亚湾,起码于此生宿世,这两处他另有些印象,但是明天指着远处阿谁乍看上去仿佛跟沿途的岛屿没甚么太大辨别的地理凸起,便说出了个他一时候也想不起来的地名,确切让他感到有些猜疑。
“天道好还,尔等本日叛变朝廷,迟早有人会清算你们这些不忠之徒!”
妈祖娘娘,姓林名默,也称林默娘,是宋时的福建莆田湄洲人。传闻其人能预知祸福,且经常出海挽救遭受海难的百姓,因此而后千百年来获得了中国海及周边地区群众的遍及信奉。
“梁帅,出甚么事了?”
“来人,将这厮绑了!”
当然,尚可喜的到来,也并非没有对这座雄城形成甚么其他的影响。广东北部的南雄府和韶州府尽入清军之手,乃至就连清远县和从化县也丢了,广州北面已无樊篱。向东,惠州总兵黄应杰降清,东面也与潮州的福建明军不复连为一体,更别说是尚可喜比来一向在招降纳叛,民气隔肚皮,谁晓得下一个黄应杰会是谁呢。
此言既出,汪捷本就是李元胤派来的监军,哪还不明白这此中涵义。何如刚才来得仓猝,连佩剑都没有带上,右部下认识的向左腹处一掏,却抓了个空。而就在这一刹时的工夫,刘龙胜和徐国隆却已然脱手,直接将他打到在地。
所幸,清军由北而来,南面的珠江上,没有海军,对于他们也就不形成甚么威胁。现在广州城外,海军分为两部,一支是由总兵吴文献、殷志荣等将带领的本部海军和李元胤早前招降的红旗海盗,海战上都是有一把刷子的,莫说是尚可喜带来的那些连船都没有的陆师,估计就算是清军海军来了,也一定能讨到好。
邻近目标地,陈凯自是镇静不已,现在还不到蒲月,时候还很充沛,很多事情还大有可为。不过,清军到达广州城下也已经一个多月了,包含黄应杰在内,很多明军都已经降了清,现在珠三角地区敌我难辨,特别是对于他们这些即便是真的本地明军也一定能够合得来的福建明军而言,就更是危急重重了。
营地内,统统如常,但是到了梁标相的座舰上,众将云集,一个个却显得非常严峻,仿佛是产生了甚么了不得的大事。
“陈参军,依本帅想来,入了伶仃洋,我们先不急着去广州,本帅派人去南沙,那边有一座天妃庙,来往的走海之人颇多,总能有些动静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