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现在,钱谦益和柳如是佳耦在此,动手哈哈大笑的几人里,有仁武伯姚志卓,有都察院左都御史加督师大学士衔的李之椿、有兵部侍郎张仲符、有兵部职方司主事贺王盛、另有两个儒生,一名朱全古,一名睦本。
在姑苏府的常熟县白茆港的芙蓉山庄,这里因为住着一名名闻天下的人物,哪怕现在早已失势,但是仅凭着那些在文坛、在宦海、在亲朋故旧间的干系,他哪怕是在此优游光阴,获得动静的速率却也差不到哪去。
“如何会如许?”
“贤侄?”
“有这二人在福建、广东,鞑子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大捷是不成多得的,更别说那陈竟成,竟然带着船队占了珠江口的那些岛屿,跑到尚可喜那狗贼的眼皮底下去收海赋,还不让尚耿二藩的海船出海,想想尚可喜和耿继茂那的副气急废弛的模样,真是痛快,痛快啊!”
计算已定,这是事关长江以南的一盘大棋。遵循钱谦益的打算,西南明军出湖广,占有武汉,然后逆流而下,由江南的义兵和福建、广东的明军调派偏师策应,一举拿下南京。然后,凭福建海军截断长江,清算长江以南的清军,便可重新划江而治。
“还是牧翁有识人之慧,国姓师从牧翁,牧翁当年也曾赠大木之号,现在已成支撑东南的擎天玉柱了。”
收敛了几日残兵败将,更是因为耿继茂的精力、身材状况实在不便于舟车劳累,强抓了大夫开了些安神宁气的药吃着,好轻易是醒了过来,才从那船埠缓缓的顺着西江而下,直抵那惠州府城。
钱谦益的书房里,下人们都早已被驱离。家主和那位名妓出身的主母吟诗作对的时候不喜好人打搅,特别是会晤那些很有文名的读书人时就更是如此了。
惠州府城位于全部惠州府的西南部,已经邻近广州东部的东莞县地界了。尚可喜接到垂危后仓促忙忙的带着部分藩兵前来策应,而非是全师而至,说到底还是不能留一做广州空城出来,以免呈现甚么不测状况。
姚志卓领了前去贵州的重担,世人也赶紧参议起了随行的人选以及对孙可望的说辞。人选方面,实在早有默契,李之椿、张冲甫、贺王盛等人都在处所上有着分歧的干系,于这楸枰三局当中,他们是要卖力联络南直隶义军以及那些潜伏的抗清权势的。这一点上,钱谦益也是一样的事理,特别是他的名誉太大,凡是有个风吹草动的都会引发清廷的重视,去这么远是绝计不成能的。
广东疆场,颠末端桂林大捷后那长久的一日三惊,颠末端李定国北上迎战尼堪后向西的高歌大进,在这一落一起以后,旋即便摔落到了谷底当中。唯独能让他们有所光荣的便是,陈凯并没有着仓猝慌的杀过莲花山脉,这给了他们喘气的时候,但也确保了明军能够稳稳的保住这一胜利果实,不会因为轻敌冒进而呈现甚么不测状况。
何如,贺王盛与江北的义兵首级,山东榆园军出身的平一统订交莫逆,这份干系是旁人代替不了的。不然的话,贺王盛亲身去贵州的话,压服的力度当是还要更大一些。
“……”
为捷报,把酒言欢了一番,花花大轿人抬人,天然也免不了要吹嘘一番钱谦益的能为,这不但仅是恭维,也一样是为了他们此行所要商讨的大事平增一些信心。
“有此大捷,乃是大木和竟成的才具、胆略的表现,老夫实愧不敢当。但是,这楸枰三局倒是已经获得了大木和竟成的认同,他们在闽粤两省的一系列大行动,也是在诸君的襄助之下,为此议平增些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