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胜利和陈凯的连番夸奖,郑鸿逵则直接将功绩推到了二人的身上,而他本身不过是略加阐扬了罢了,算不得甚么。只是这么折腾了一溜够,对于实际达到的结果,早已是不问世事的郑鸿逵却还是显得有些不肯定。
明军自行分裂,这是清廷所情愿看到的。但是现在摆了然是陈凯和郑胜利早有默契,分炊是不成能的,但是招安的事情也不成制止的会拖下去。
早前,刘清泰和佟国器就提示过他们,郑氏个人当中陈凯仿佛是主战派的代表人物。这一点,清廷那边也是早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叮嘱过了,好言好语的先把事情办下来,至于今后是陈凯迫不得已归顺清廷,还是郑氏个人分裂,这对清廷而言都只是功德。
“如果本官没猜错的话,用不了多久,海澄公就会向朝廷再要求更多的府县来安插麾下将帅。”
在关外,剃发换衣便是清廷厉行的成法。入关之初,因为大顺和南明尚在,北方士绅苍存亡力反对,清廷曾经一度打消剃发换衣,但是等李自成流亡湖广身故,比及他们不战而下南京,顺势灭掉了弘光朝,那些内心收缩的满洲权贵们便再度祭出了剃发换衣的恶法来。
同叹了一口气来,二人也没有体例,只得持续与郑胜利纠结这先剃发还是先宣诏的事情来。成果连续五天,两边争论不下,因而郑库纳和扎齐讷干脆也不吃力了,直接打道回府,只说让郑胜利自行向清廷解释。
“送客。”
郑鸿逵天然是不会这么说,原话复述,刘清泰等人听过又那里听不出此中的所指。只不过,这也恰是最大的题目地点,郑胜利必定不肯意如他父亲降清时那般雄师分崩离析,就只能借着向陈凯让步来安抚众将。不然的话,陈凯没有野心,决不当协的将帅就会自行离开;如果陈凯有着野心的话,凭着他节制粤东多年的人脉和才气,拉起一票明军单干也并不成题目。
粮食、白银、铜钱、布匹、丝绸、瓷器以及福建的各种特产源源不竭的送往中左所,再经中左所运往广东、浙江、日本、朝鲜、琉球、大员以及南洋,山海五商忙得脚不沾地,就连在香港方才建立半年的广东贸易商社也分到了很多的份额。
十一月如此,到了腊月,郑胜利表示邻近年关,需求赐与将士们加赏,因而作为郑氏个人的“老朋友”,福建的清廷官吏们天然是当仁不让的负担起了这份重担来。
郑库纳说得客气,陈凯看了看他,却似有调侃的回问了句:“你家皇上许了本官个甚么职务”的话来,殊无规矩不说,听上去总觉着不怀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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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一个温州府,这是对郑胜利的招揽和让步。同时的,清廷方面从刘清泰那边也获得了另一个谍报,那就是广东的四府巡抚陈凯在郑氏个人中的职位和气力远高于他们的认知,早前的萧瑟换来了陈凯在公开里的禁止,并且传闻郑胜利对陈凯的定见向来是正视非常,清廷为了确保招安的顺利停止,一样是做出了以高官厚禄作为拉拢的姿势。
贸易的收缩,这对于郑氏个人、对于各国各地的商贾、对于需求这些货色作为原质料的手产业,以及与这些相干的百姓们来讲都是大赚特赚的不二良机。但是对于承担着每月每户一两银子,逢年过节还要加码的福建百姓而言,这倒是在剜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积储的怨气在不竭的叠加着,只是没有人晓得何时将会达到零界点罢了。
清廷的宣诏使者到达,这就意味着清郑媾和进入到了最本色的阶段。遵循流程,清廷宣读圣旨,郑胜利接旨谢恩,漳国公就将完整变成海澄公,就像是签订左券普通。而再接下来,不过是一些细节上的还价还价,但是降清的大条目正式履行起效,其他的也就是附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