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七星山[第1页/共3页]

郝老六上马来,径直走到蒙着白布的两具尸身前,“妈勒批,这两是哪个?咋还把命丢了!”

“山名是老祖宗留下的,跟我们袍哥有啥子干系?你莫得乱扯,这山叫‘七星山’。”铁牛受激不过,直言相告。

麻耗子老伤未愈,又添新伤,他腹部的断肋方才长好,胸口又受蒙面女子重创,虽未伤及胸椎,却也震惊了肺腑,咳嗽更加短促起来。

铁牛瞪着一对儿牛眼回嘴,“是她不知进退!”

“你让我如何跟兄弟们交代?”郝老六道。

武岳阳则一向没有闲着,他将手压在身下,抬头躺着,手腕不断在车板上磨个不断。一起颠簸,马蹄声,车轮声,骚猴儿与铁牛的辩论声,各种声响袒护了武岳阳磨绳索的嚓嚓声。这么磨了一个时候,武岳阳双臂酸痛,手腕发热,手掌边沿磨破了皮,幸亏绳索也快被他磨断了。K

铁牛想着这蒙面女子到底是个女人家,仗着是舵头的门徒就耀武扬威,不把本身放在眼里也就算了,竟对六哥出言不逊。她身法即使矫捷些,可毕竟敌不过本身的千斤之力,须知习武之道,“身大力不亏”,“一力降十会”,莫非她不晓得这个事理?是该让她吃点苦头。

郝老六翻开白布,别离瞧了瞧阿海和刘伢子。月光下,两人伤口上的血迹还没有干,死前的痛苦却已凝固在脸上。郝老六又气又怒,转了一圈,没有找到趁手之物,俄然记起蒙面女子收了麻耗子的两把匕首,他暗付道:“你用这两把匕首害了我的兄弟,现下我就用你的匕首要你的命!也应一场因果报应。”

半夜时分,船靠南岸。早有车马在岸边等待,武岳阳五人下船上车,郝老六率着众袍哥骑马护送。一行人头顶星光,脚踏碎石,向七星山而行。

“为啥要我们的命?”骚猴儿一骨碌坐起家来。

“嗯。”铁牛承诺一声,拨座上马紧跑几步,阔别了马车。

众袍哥当即拥戴道:“就是就是!他们把茶馆都给点着了……”

“哦,这秃山叫‘刀山’呦,你们宜宾的傻狍……袍哥可真是没文明,这‘刀山’算是甚么名字嘛?”骚猴儿学着铁牛的川地口音挖苦道。

众袍哥这时呼啦啦赶过来,姚青和骚猴儿也如武岳阳等人普通无二,被捆住双手,拖拽而行。

“你半晌就返来了嘛,又不会在那边长住。”老崔嘀咕一声,拉郝老六向一旁走几步,低声道,“这里的事你放心,我倒担忧你……到舵头那谨慎些,收着性子,有甚么事返来再说,切不成直言顶撞……”

“六合知己,我真不熟谙他!”骚猴儿拍胸口道,“我对玉轮发誓,这麻子脸不是个好东西……”

蒙面女子从袖口取出匕首,递给郝老六,但见他目露凶光,手一抬,“你要它何用?”

老崔目睹两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从速禁止,“自家弟兄,说几句也犯不上脱手,凭白的让人看了笑话。女人不要着恼,我劝劝他们。”老崔扭头冲铁牛使了个眼色,“铁牛!你莫要耍蛮!”

“女人,那两把匕首借我一用。”郝老六道。

“慢着,你不能就这么把他们带走!”郝老六见众兄弟个个面有喜色,本身若不出头,怕今后难以服众。他摸了摸腰间的盒子炮,这铁玩意儿是他从武岳阳身上缴来的,他之前可从没筹算用它。

“六哥,这五个找死的瓜娃子凶得很,阿谁死鱼眼的臭麻子,把邱娃、阿海、刘伢子都给捅了,你可不能饶过他!”一个瘦高的袍哥摸着眼泪骂道。

蒙面女子非常不耐烦,“这么说,你是要违逆徒弟的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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