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维却道:“顾长史且慢,一起谈谈?”
顾佐顿时惊了:“王郎中?顾某惶恐。”
要不要把王维和怀素告发了?
之以是看过这部经文,启事天然是因为王维的法号让他主动去体味了一番(用来吹牛比),但真正让他没有看一遍就顺手扔下,而是又多读了几遍,乃至用来练字的启事,是这部经文可谓佛经里言词最为华丽之故,读起来唇齿生香。
顾佐一边对付着,一边暗自揣摩着:
王维笑道:“那边原是宋延清的山庄,我买了过来,略改一二,如果顾长史有暇,维带顾长史前去游赏。”
顾佐捂着脸道:“本来是钱前辈……”
王维忙道:“顾长史也传闻过他的书名?不过他有个弊端,只在酣醉以后才写得出好字,有空时再给顾长史赠字。我们还是说说摩诘,顾长史读过维摩经?”
那人笑了笑:“敝姓王。”
又沉默半晌,王维忽道:“顾长史,天下人都觉得王某无字,实在我之前是有的,只是不想用了,我一向说本名挺好,何必有字,故此世人不知……谁知本日却听到何娘子相询,问我是不是有个居士之号,我问她是那里听来的,何娘子说,是顾长史所言……”
顾佐长揖:“愿聆教诲。”
顾佐还真看过维摩经,这部经文记叙了佛门一名大居士维摩诘所说的佛法,鼓吹的是在家修行也一样能证大道。
见人家那么客气,顾佐也抱拳:“恰是顾某,中间是?”
当然,他对维摩经的体味也就仅此罢了,不求甚解。固然不求甚解,见地却摆在那边,偶尔忍不住吐槽两句,立即就能发人深省。
顾佐心神大震,气海中,屠夫、成山虎等一干道兵蓦地惊醒,齐齐抬头,等待呼唤。同时,数百贯打造的法器牛角尖刀也无声无息间滑落掌中。
中间一向荡舟的船夫霍然起家,将木桨扔在脚下,指着顾佐道:“顾小友,别粉饰了,我们都是同道中人,不必防备。”
王维禁止:“不消,她明早还要和龟年先生入宫,和娘娘商讨霓裳羽衣舞的几处枢纽,就不打搅她了。”
顿了顿,王维问:“顾长史,摩诘二字,却不知从何所得?”
“那就先谢过王郎中了。”
说实话,顾佐是真没兴趣和这两位唠甚么佛经,但仿佛学佛的人脾气都极好,不管顾佐表示很多么不乐意、多么冷酷,这两位的笑容始终一以贯之,搞得顾佐一点脾气都没有。
顾佐问:“要不要请十二娘出来相见?”
船行之际,两人抚玩着岸边点点灯火,都冷静不语,很久,王维才道:“如此夜行,方得曲江三味。”
只得喝了两口酒,同时抛清道:“顾某与二位并非同道中人,真没学过佛法,就算晓得一些,也不过是杂书上看来的,知之不深。”
顾佐道:“当时不过途中偶遇,也没探听名姓,南诏那处所,你晓得的,或许已然死于兽潮当中也未可知……”
杏林中的人被叫破行藏,徐行而出,站在顾佐劈面。顾佐见他约莫五十岁年纪,身着素色宽袍,大袖飘飘,很有出尘之意,因而抱拳:“这位前辈如何称呼?”
在顾佐的气海中,对方真元丰富,当在金丹前期。只要不是元婴,真打起来,他是一点也不怕的,再说西河道馆就在中间,除了李十二和林素弦两位金丹,另有种秀秀、何小扇等七八个筑基,那么多帮手,就算是来了元婴,也能够自保了。
顾佐却听得面前一亮,问:“怀素?擅书否?”
王维诘问:“顾长史这位道友高姓大名?现在身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