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佐笑道:“白起,交出阴神,我不杀你。”
又是一刻时,道兵已经被白起杀了两千,顾佐也打出了九千多张法符,气海中一片滚烫,其内端坐着的阳神顾佐,身上衣物早就被烧成了灰烬,赤身露体,纤细毕露。
一个在空中飞转,身边的道兵不时被箭枝、煞剑射落,陆连续续从酆都阵中摔落下来;一个在山顶上耸峙不动,却被包裹在麋集的爆炸和烟雾中。
司马错成了十柱酆都大阵的阵灵,立即激发内里疆场情势大变,他麾下直属的上万阴兵,同时化作黑灰,守势突然停顿下来。
第五轮符海畴昔以后,顾佐已经打出丹符两万余张,体内真气几近干枯,连保持飞翔都感到非常吃力,终究摔了下来。
白起于大纛下遥指顾佐:“尔乃何人?”
顾佐已经顾不上气海洞府天下中的火警,都到这个时候了,毫不能停手,稍歇半晌,第三轮符海打出,和白起持续对峙。
足足持续了一刻时,顾佐真元耗损太剧,腰酸背痛,腹部有空虚之兆,这才停了下来,缓慢的往嘴里倒了几瓶丹药,极力规复。
气海洞府天下内也是一片热火朝天,街道上、房舍中都起了很多厨子,高力士敲着铜锣、扯着破嗓子高喊:“走水啦——走水啦——”
金蟹将军还是老套路,两只铁钳挥动扭转,人见人怕,鬼见鬼愁,于万军当中硬生生趟出条通路,把顾佐送到了米山脚下。
却见顾佐已经满眼通红、咬牙切齿,奋不顾身冲向了米山,同时转头喊了句:“别杀了王龁,都是我的……”
烟雾垂垂散去,暴露了山顶上的白起,身上盔甲倾斜,已经从红色变成了焦玄色,身后的大纛早就炸裂,身边保护的数百阴兵鬼将也早就化作了黑灰。
喘气稍定,顾佐持续打出了第二轮丹符海,麋集的爆炸声再次响起,白起重新堕入炊火当中。
就这么一刻时,他的道兵便丧失了七八百!
道兵们的这番操纵,看得顾佐目瞪口呆,但有了上回吞噬夜叉妖丹的经历,面前这一幕只能说是既在料想以外,又在道理当中。
白起挥动掌中青铜剑,向着顾佐收回一道道凌厉诡异的煞气。这些煞气穿入酆都,直射城头。
白起本来乌黑通俗的双眼中冒着微小的红光,冲天的煞气已经消逝殆尽,盯着顾佐一言不发。
金蟹将军则举着两个大钳子大声喝彩:“司马错死了!我们赢了!”
金蟹将军气喘吁吁,杀破万军大阵,哪怕以他合道大妖的修为,也是极其不易,他看向顾佐:“太师……杀……不杀?”
范蠡叹道:“甘担重担,不畏艰险,迎难而上,吾不及也!仙苗兄,你我当尽力啊!”
范蠡忸捏道:“怀仙,刚才没有顾及到,让怀仙受了王龁夹攻,我等之错也!这回放心,我和仙苗道友去杀王龁,定然不会再错了。”
这些黑灰结成千百道龙卷风,向着顾佐卷来,尽数投入十柱酆都大阵,又于铁城下化作鬼卒、鬼将,向着城头上的白无常司马错叩拜。
打到这般境地,顾佐还是认输了,他向白起道:“武安君,你短长,我输了,打不过你……好吧,再给你个机遇,降不降?”
白起的煞剑来得既快又密,城头上的司马错和屠夫等人化解不及,顾佐便驱动酆都阵,围着米山的山顶转圈闪避。
白起走到顾佐身边时,缓缓举妙手臂,挥剑……
接着是第四轮……
白起抬了抬手中的青铜剑,对着顾佐想要持续收回煞剑,但试了几次都没法持续,他生硬了半晌,积蓄满身之力,俄然迈足,一步一步,提剑向着顾佐走来。